她用尽一切力量去咬,就像只要她咬断了牙下的东西,叶子颂就能得救。
她只要他能得救。
耳旁是刺耳的尖叫声,男人的尖叫声也并没有比女人的逊色多少,江从语耳朵被振的一阵轰鸣。
不过这毫不影响她继续用力。
她只希望叶子颂能看到她的反击,她不喜欢他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她,而他却迟迟不能发现,她瞪着眼睛,看着叶子颂被人一脚又一脚的袭击,他蜷缩着身子受着这样的待遇。
愤怒、恐惧已经无以复加,但她还是看到了更让她恐惧的东西,那支她从未真正见识过的家什,与她正面相对了,似乎因为她不肯松口。
那根黑管,像一只独眼,怪异又偏执的看着她。
她知道这只独眼很快就会吐出一样东西,这东西大概会与她发生亲密接触,它一定会不偏不移的钻进她的身体,她甚至已经闻到了一股□□味,她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或许□□根本不会有□□味。
就在她准备着接受新鲜事物的时候,叶子颂却打扰了她的这种思想,他扑了过来,伏在了她的身上,用身体抢走了那发本属于她的子弹。
一股独属于叶子颂的味道撞进鼻腔,就像今天清晨她伏在他怀里闻到的一样,自然舒服,非化学而是他的本体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这味道无比的清淡,但她就是闻得到,也知道这属于他。
她真是后悔,后悔清晨不该说那样的话,不该那样骂他,如果不那样骂他,他就不会这么犯傻,来替她挡这要人性命的子弹,
又是一声巨响,伏在她身上的人身子猛的抽搐了一下。
“砰”,又是一下。
在第三声巨响后江从语总算伸出手臂环抱住了叶子颂,这像大树一般坚实的身体,正在坠落,一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手指。
不对,不是水流,它比水要浓稠,它还黏手。
叶子颂在坠落,她也跟着坠落。
因为先前控制住她的人突然抛弃了她,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承受住叶子颂的重量。
而她竟然在下跌的过程中抽空看了那个抛开她,让她失了支撑的人一眼。
那双眼睛十分的惊恐,好像被这打在他想要加害的人身上的枪声吓到了,眼角旁有一颗泪痣,很小,她却看的分外清楚。
而这不是她该关心的,因为她同叶子颂一起重重的跌倒,膝盖砸在地上,磕的生疼,而这也不是她该关心的。
因为那只怪异的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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