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了头,便转回头来,舒服的靠了,闭起了眼睛。
在他身边办事的人都知道,当他发脾气的时候最好远离他,避免引火烧身。
而现在他要离远这个掘强又固执己见的人,避免节外生枝。
一物降一物,如果他是那只怪物,那这丫头就是降他的那只癞□□。
叶子颂嘴角微微上扬着。
车里异常安静,各人怀揣着各人的心事。
叶子颂浸在自己的愧疚、讨好、服软中。
而江从语浸在自己的生死时速中。
叶子颂没有昏了头,而是她自己昏了头。
她只是怕死,她太怕了,以至于没由头的把这种恐惧、和不甘心发泄到一无所知的他的身上。
而忘了想办法补救,凭着一股冲动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
真是不该和他吵架,她可以有很多办法扰乱他的这趟行程,最不应该的就是和他吵架。
她真是傻到家了,事已至此,不能让她傻到家的做法,断送了叶子颂的性命。
就算再死一次,也许再也没有下一次,那就了结吧。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来吧。
江从语手心已经汗湿,额上一层密密的薄汗,阳光如出一辙的强烈。
她忽儿如一个敢死之士,忽儿又想临陈脱逃。
忽儿又平静的分析,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条路是唯一上陵园的路。
不过或许是能错开的。
江从语将车开的极慢,今天出门也比那天要晚上许多。
她怀着一股执念,如果叶子颂不得不出门,又不得不踏上那条道路,这件事便如同对她的考验,冲过去了便是万里晴空,冲不过便永坠地狱。
那就来吧,冲着她来吧,她倒要看看这一次还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夺走她的性命。
越接近目的地,她将车开的越慢。
额上的薄汗干了又起。
如果这是她的宿命,那就迎头冲击吧。
她从那个世界消失,来到这里本就赚了,她赚了富贵的生活,她赚了那么多人的爱待,她还赚取了叶子颂的爱,那样美妙深刻的爱,她赚了,真是赚了,她这么偏执的认为。
死得其所。
天空蓝的出奇,她降下车窗,将手伸出窗外,一缕清爽的风吹过指尖,吹干她汗湿了的手,一股清凉直击心底,却击溃了她赶死的决心。
不,不是这样的,不够,这不够。
她又转念了。
江从语怪异的噗呲一声,惊的叶子颂睁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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