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叶子颂突然出现在身后,握了她的手。“吃了早餐,还得去陵园。”
江从语反握住这只微凉柔软的大手,“今天可不可以不去。”
“今天不去,大概这个月都去不了啦。”叶子颂抬手揉了揉江从语的头。“傻瓜,不可能因为一个恶梦咱们就不出门吧。”
可那不是恶梦。
江从语只说自己死了,叶子颂也只当她是做了个糊涂梦,无由头的傻傻的哭了一个清晨。
江从语呼的环抱住了叶子颂,“不去不行吗?”
现在的江从语对他已经毫不外道,想抱他就抱他,想缠他就缠他,绝不讲究时间地点。
黏他黏到他自己不得不习惯,并成自然。
黏的他这个一向干脆利落的人变得拖泥带水。
原来的他就是一棵利落笔直的树,无牵无绊,直冲云霄。
而现在这棵树长出了许多枝枝蔓蔓,久而久之,有枝蔓成了这棵树的常态,要再削去,那反而会变的不像它,它会因少了枝蔓而坍塌,而枯萎。
叶子颂将人从自己身上扒开。
“好啦,办完这件事,你想去哪?剩下的时间随你安排。”
“那就一个月后再去。”
“那就是个梦,梦是反的,别胡思乱想了。嗯?知道吗?”
两个人文不对题的交流。
“我从来不要求你为了我对自己的行程作改变,就算我生病,就算我想你想的发疯,我也不破坏你的行程,仅此一次,你都不愿意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为你可以不要性命,而你呢,哪怕是改变一次自己的行程也不行。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她眼光光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人真的爱她吗?
他从来没有亲口说过。
也许他就当她是自己养的金丝雀了,喜欢了回来逗一逗,腻烦了便置之不理。
这样的事御溪山还不多吗。
她大部份时间只能在晚上见到他,她生病的时候他不在,她难过的时候他不在,她想他的时候他还是不在。
或许她就不该这样发疯似的爱他,到底爱他什么呢?
江从语丢开叶子颂的手。
也许她只该尽力救他,而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去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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