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着办吧,不如大家一块儿死了的痛快。一块死了,也好一起去见那丫头,也就问心无愧了,你看我都死了,你白死也就白死了吧。”
“就算见了老爷子,把脸一遮,耳朵一堵,也就能过去了。我都死了,你还想拿我怎么样。”
“二十年后太太的身旁也就剩下一座孤坟,要是有人问起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是怎么死的,人家就会指着另一座孤坟,说她白救了这个软弱的人,真是死的冤枉,死了也没有一点意义,也没有人记得她了,旁人坟前有花有烛,清明十五有人祭奠怀念,她没有,就像从来没有活过。”
“不过也不要觉得冤枉,毕竟有人已经一命填一命了,人家不欠了。”
叶子颂身子一软跌坐在那一角。
老秦使了眼色,保镖们就都退了。
叶子颂是个极少落泪的人,不过一旦落了也就不加以掩饰。
他的这种不加以掩饰让人看了揪心。
他无法想象回家后再也看不到那个人,没有那个人在背后絮絮叨叨他还能办公吗?
他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从未觉得孤独,有人说他没有生活,他认为他不需要他们所说的生活,他叶子颂不是为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卑微,甚至庸俗的生活而存在的。
他不需要。
他不知道旁人所说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而江从语带给他的,他觉得很幸福,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幸福。
她还没有彻底离开,他就已经开始疯狂的想念她。
疯狂的想念江从语式的絮絮叨叨。
他失去了江从语式的庸俗,家庭琐事的庸俗,无所事事的庸俗,却无法变的如同以往旁人眼中看到的对他判定的那种清高。
老秦掏了一张洁净的手绢,递过来。
叶子颂却猛的站起身来,单手揪了老秦衬衫上的领带,死命的勒住。
“我还能活吗,你想像一下,我还能活吗?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活,我该怎么活。”
老秦被叶子颂压在台阶上,被他勒红了脸。
“让我们所有人都为她陪葬你就能活了吗?”
“我不认为你们的感情已经到这份上了,至少我看不出来。你可以在家不去公司陪她,没人能拿你怎么办,你也可以将公司拱手让人,带着她周游世界,但是你没有,人家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这么自私,所以你现在愧疚了,你只是在愧疚,你并没有多在乎她,你只是在愧疚,”
“闭嘴闭嘴你闭嘴。”
“所以你现在只求一死,一命还一命,就不亏欠了,还清了。所有人都当你是个完人,强人,我看不是,你就是个,没有担当,没有,没有责任的,小人,庸人,”叶子颂勒着他的脖子,老秦艰难的从喉咙里尽量挤出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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