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伸手捂住嘴。
心跳得厉害。
噙着笑容站在楼下,陆决仰头,看着他家小姑娘呆呆地站在那儿,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钟,这才扭头从窗边消失。
他张开手臂。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她就像扑棱翅膀的小鸟一样飞进他怀里:“陆决!”
软软甜甜的嗓音里有显而易见的颤抖。
“别跑那么快。”还惦记着她的腿,他一把将她搂住,直接抱起来轻松地转了一圈,“小同学,喜欢吗?”
他可是天不亮就在楼下堆了。
昨天看出来她很想堆雪人,又因为家长的缘故不能出来,琢磨来琢磨去,也只剩下这个办法能让她开心点儿。
原本只想给她堆一个,后来仔细一想,既然决定要堆,不如直接一步到位。
手心里的小雪人容易化,雪地中的雪人却能维持很久。
他不在的时候,雪人可以替他陪着她。
“你......”把头埋在少年的怀抱中,过了好一会儿,程溪才抬头,视线落在他脸上,眼眶随即有些泛红,“你怎么这样呀!”
不同于往日,大概是在冬天寒冷的拂晓中待的时间太长,陆决的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
他的眼睫上甚至还有细小的雪花,被体温融化成水珠,正要往下淌,寒风凛冽地一吹,又重新凝结成冰粒。
就连平时一贯温暖的胸膛都没有那么滚烫,仔细感受,居然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
她心疼坏了,又想去瞧他的手:“让我看看。”
“喂!”吓了一跳,陆决把手藏到身后,不肯给她看,“你说你喜不喜欢就完事了。”
别看他的手,多看两眼雪人啊!
越不让看,程溪就越觉得有鬼。她不依不饶地抓着他的衣角,红着眼眶仰脸看他。
清透的眼眸盈盈泛着水光,又可怜又委屈,被看得没办法,陆决只能咬牙把手拿出来:“我这破手有什么可看的。”
他的手其实生得不错,骨节分明,手指根根瘦削笔挺,很是清俊好看。
然而此时,少年的手被冻得通红一片,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有些红肿。
一看就是冻伤的前兆。
“怎么回事?”就猜到会是这样,程溪心疼的不得了。
不太敢用力,她轻轻抓住他的手,语气责备,“你为什么不戴手套呀!”
居然冻成这副模样。
“呃,”难得有些心虚,陆决咳嗽一声,“这不是好滚雪球嘛。”
一个人堆两个雪人总归有些吃力,戴着手套格外不方便干活,他索性摘了手套直接上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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