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沈念赴市里参加考试。尤记得大学拍毕业照那天,大家兴奋地将学士帽高高抛起,内心欢呼着终于不用再考试。迈入社会才明白,哪有那么好的事!
考场设在建筑专业技术学院,因为对从业年限有要求,参考人员中,像沈念这样不到三十都算年轻的。国家对建筑及相关行业规范化要求越来越严,以往靠本事和经验的无证人员,如今也不得不埋头啃起书本。
和沈念同考场的,居然还有位年近五十的大叔。生活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不容易的。
最后一门课考完出来,已近黄昏时分。行走在阔别已久的校园林荫道上,沈念心情形容不出的轻松飞扬。为某个目标而拼搏的感觉真好呀,不论青春、成熟亦或是年老,人都该有想做成的事,想遇见的人。
她掏出手机在家庭群里发条讯息:“仗打完了,本仙女要去旅行啦。”
沈老师不是酒后吹嘘,立马私信转账:“祝宝贝女儿玩得开心。”
小时候父母从不叫她宝贝的,以至于沈念大学时搭同学父亲的顺风车回北京,看见他妈妈搂着一米八的儿子叫宝贝,毫无防备冒身鸡皮疙瘩。
反倒工作后,他们经常在电话里说宝贝怎样怎样。头一次听觉得别扭,慢慢也就习以为常。沈念谢过老父亲的好意,就算暂时不工作,她也是有积蓄的人,哪好意思啃老。
于萍之前工作的外企经常需要出国,在她同事的帮助下,沈念很快搞掂机票和签证,又帮她在当地安排好酒店和接机服务。孙雅丽事无巨细地打听清楚,才放心让闺女出这趟远门。
对此齐云笙一无所知。他在何处生活都是一样,白日勤勉工作,夜间查资料记笔记琢磨论文。偶尔同事们相约出去喝酒,也早早寻个由头赶回住处。
同事们知他心有所系,和他们单身狗不一样,故而也不强留。
爷爷奶奶仍呆在镇上没走,沈念简单收拾些行李轻装上阵。长途跋涉很辛苦,但想到在目的地的恋人,再苦都变得可以忍受。
工作之余,沈念曾走马观花地去过一些国家,大多是公司组织的集体旅行,马尔代夫、日本、美国塞班岛,最远的一次是去冰岛。事务所老大是颇会享受生活的人,对员工也算慷慨大方。
那位大哥钱赚够本儿了,沈念进所没多久,发现他总把“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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