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提着一个大盒子,另一只手把手机举在耳边。
原沅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他走过去,没好气道:“两岁送幼儿园也太早了,应该好好养在家里。”
江行舟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原沅依然气哼哼的:“好意思说我幼儿园,自己干的事儿比我还幼稚。”
江行舟轻笑道:“我一直就站在旁边,明明是你眼神不好,一路出来都没看见。”
“我还以为你专挑今天鸽我呢……”原沅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的那个正方形的大盒子,一时间笑逐颜开,“哟,买蛋糕去啦?”
江行舟揶揄他:“看见蛋糕比看见我高兴多了。”
“没有没有,”原沅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蛋糕哪儿有你甜。”
江行舟被他这句土味情话尬得皱了皱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原沅却丝毫没觉得尴尬,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还以为……”
“以为我忘了。”江行舟接道。
原沅接着嘿嘿傻笑:“你这么个贴心小棉袄,肯定不会的。”
因为实在受不了他的用词,江行舟没回应他。
原沅倒是很有自娱自乐的天赋,感慨道:“咱俩现在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
江行舟说:“所以稳重一点。”
“我哪儿不稳重了?不稳重都给你看了而已,”原沅笑嘻嘻地抬眸,“你应该珍惜。”
江行舟贫不过他,索性由着他去了。回家的这短短一路,依然是原沅在一旁叭叭个不停,江行舟大多数时候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搭上两句话。严重的输出与接受不对等,偏偏双方还都挺满足。
进了家门,江行舟开了一盏小小的廊灯。光线太昏暗,原沅觉得不自在,转身要开大灯,却被江行舟阻止了,冲他指了指手里的盒子。
原沅这才想起来这一茬儿,于是乖乖巧巧地等着他,江行舟把蛋糕放在餐桌上,非要他亲手拆开。
真有仪式感啊,原沅在心里笑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拆了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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