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给你个挑子,你也可以去卖烧饼了。”
季时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安静:“……”这么小声都能听得到?
额前有汗,冷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季时放下餐盒往回走,手里塑料袋没来得及放下,他拿出手帕,抬手,帮她擦了擦额前的汗,她刚想躲开,他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别动,出汗风一吹就感冒了。”
他的手帕还有他的体温,暖暖的,耳边塑料袋随着他的动作沙沙作响,里面装的应该是中药,有一味中药是姜。
安静慢慢抬眸看他。
他擦得很认真,嘴角轻轻抿着,下颚绷着,仔仔细细的,像一线明星上台前,化妆师小心翼翼地给她补妆。
他的眼神和以前一样,很淡,看什么都像漫不经心,除了警告和嘲讽,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其他的情绪。
他的心墙到底有多厚,连眼神都掩饰得很好,以至于她孤勇了七年,也没能走进他的心里。
季时突然垂眸,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了。
季时一怔,手上的动作一顿,接而立刻移开目光,腮帮子动了动,提起嘴角,意味深长说:“现在看到汗就想擦。”
“……”
“安静,如果你悉心养的猫病才好又出去乱跑,你生不生气?”
“你说谁是猫呢?”
他又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我在说你?”说完,视线又移开。
“谁稀罕你照料。”
“谁想照料你。”
“我也不知道是谁想。”
“你现在算是我半个病人,我只是比较负责任。”
回想起来,季时很少和她对视,他总是匆匆看了她一眼之后,目光立刻转向别处,等他再转回来的时候,已经目光淡淡。
她突然想知道,他和她对视很长时间,他会怎么样?
她盯着他的眼睛,问:“季时,不明白以前你为什么不敢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季时又看了眼,移开。
安静玩心上来了,他不是讨厌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吗,今天就把他气死。
她绕到他前面盯着他:“是因为心虚吗?”
季时停下脚步看着她,她这死皮赖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真是久违了。
他笑得坏,问:“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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