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溯怀在, 她就没觉得自己需要操心什么,风何况, 就算这毒一辈子也治愈不了也没关系, 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赖上他,那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宿淼现在满心沉浸在和爱人阔别重逢的喜悦里, 整个变成了恋爱脑, 完全丧失了思考力。
溯怀偏头看她一眼,小姑娘板着脸装正经,眼睛里的活泼和喜悦却一点一点萤火般闪烁, 他怎能看不出来。
溯怀抿抿唇, 轻咳一声把视线扭回来,垂目看着经卷, 好半晌,身旁马儿嘶鸣,队伍整装上路了, 溯怀才猛然回神起身站起。
走了两步, 他想起来自己还没给书页做标记,为免之后就忘记页数,他低头, 指间夹了片绿叶,正要夹进去,却愕然发现,面前的书页竟然就停留在宿淼蹭到他身旁时的那一页,这之后,一次都没有再翻动过。
溯怀长睫轻颤,将所有波动藏匿于眼底。
他们要寻的第一味药材是森獾的犄角,将这材料磨粉服下之后,便可保证一月不受寒毒侵扰,接下来再利用这一个月,去寻找第二味药材。
森獾,这是什么动物?
经卷上记载,它群居于南方,是十分常见的杂食性动物,经卷的最后一句写:无人注视之时,方显夺目之形。
这看起来像是歌谣,又像是谜语,宿淼暂时摸不着头脑,只能先往南去。
车队驶进小县城,找了间客栈打尖住下。主仆有别,虽不至于让侍从们为显尊卑去睡大街,但也都挪去了另一间客栈,以免冲撞贵人。
杨嬷嬷本想留下来贴身服侍,也被宿淼赶走。
“有大师在,我很安全。”宿淼笑眯眯地说。
这话穿过一墙之隔被溯怀听到,后者耳尖动了动,眼中蓄起一丝笑意。
他与宿淼住在隔壁,宿淼的安危确实不用旁人来操心。
奔波一路,杨嬷嬷差使小二给两间厢房送上热水,宿淼在屏风后除尽衣物,溯怀亦在一墙之隔外坐进热水中。
热水浸润至胸口,溯怀微微眯眼,想起师父同他说的那些。
十年前的救命恩人,竟就是这位小檀……宿淼。
在那个近乎于绝望的雨夜,仿佛是天外之手,替他牵来了最后一缕希望。如果那天,没有人伸出援手,没有人制止,溯怀知道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暴起将那十数个人全部杀死,再也不留任何慈悲,那么,他将走向侍奉了十余年的佛祖的对面,将步入恶的极致。
她的援助,并不仅仅是救了他的命,更重要的,是制止了他走向恶。
从那日之后,他的信仰中,宿淼就是重要的组成部分。
溯怀在这边想得出神,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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