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二十个小时前见过韩峥那一面,她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一具尸体被抬了出来,从头到脚盖着白布,那人穿着消防服,胳膊从担架上垂了下来,手腕露出一截红绳。
跟她手上的一模一样。
她想起她亲手帮他戴上去的时候,他笑着说好看。
她想起他站在星空下对她说的话,他说他要娶她为妻,将来生一个或者两个孩子。
汹涌的痛感袭来,席卷着她的五脏六腑。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夏时弯着腰干呕了几下,险些把自己的灵魂呕出来。
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她只有他了,只有他了。
要是他死了,她也就,死了。
片刻之后,她抬头,颤抖着手,一把掀开担架上的白布。
不是他。
她却更慌了。
四个小时后,大火彻底被扑灭,警戒线被撤走。夏时跑进去,看见迎面走过来的赵鸿福,跨过一块倒塌的焦木,抓住他问道:“韩峥呢?”
赵鸿福双手垂在身侧,痛苦地摇了下头:“队长被编进了总指挥临时组建的一支五人精英冲锋队,十个小时前就没跟我们在一起行动了。”
夏时左冲右撞地找到那支队伍,抓住一个人问道:“韩峥呢?”
那人低头不语,神色苦痛。
夏时失控大吼:“韩峥呢?”
女人的声音尖利嘶哑,带着巨大的痛苦,让人不敢再听第二遍,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失踪了。”
在大火中失踪的人,十有八.九都回不来了,甚至可能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寻不回
夏时松开那个人,呆呆地转过身,又抓住旁边的人:“韩峥呢?”
那人不忍开口。
夏时松开手,转头走向别处,他不会死的。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不管对方认不认识一个叫韩峥的消防员,她像个疯子一样,抓住人就问:“韩峥呢?”
她问了所有的人,都说没看见他。
遍寻无果,女人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她从一片被烧焦的废墟中回到淮城电视台的采访车里,从包里拿出口红和镜子,开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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