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出现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轻轻颔首后向我问了句好。
我侧着身进了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了。
我像是做贼一样跳着脚凑到书桌前,一屁股在三日月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一边撑着下巴看他整理文件一边问道:“最近出阵情况怎么样?”
“近两个月以来中伤及以上的情况几乎没有,我觉得我们已经做好准备继续推进了。”
“哦哦,那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三日月从旁边的文件夹中翻出一张宣传单递给我:“大阪城活动似乎又要开启了,虽然弟弟已经全在本丸了,但是一期一振还是惯性地非常亢奋。”
“嗯嗯,那就让他再挖一遍好了!”
我接过传单举在眼前,还没看几眼就被三日月抽走了。
我呆愣地看着他,不是很明白这一举动是为了什么。
三日月像是看一个在装成熟的小孩一样,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主公,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我怔了一下,然后凑过去问道:“我有那么明显吗?”
三日月笑得眯起了眼睛,然后毫不留情地粉碎了我的幻想:“很明显。一般主公您都是直接看报告的,从来不会一项一项地问我。”
好吧,我整个人萎靡了下去。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虽然三日月看着年轻,但是几百年的阅历也不是假的。
我这点儿小伎俩,在他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既然假意寒暄没什么用,那我干脆直切主题好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门外不会路过什么人之后又转过头来,非常严肃地看着三日月说道:“我今天晚上在现世看见时间溯行军了。”
三日月脸上似笑非笑的深情不见了,明月完全露了出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喃喃地说道:“......时间溯行军?在现世?”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多想直接回答道:“是啊,我回家的时候突然看见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然后它就出现了。不过没有实体,像是光点构成的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我原以为三日月听到我补充的话之后会松了一口气,然后安慰我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他并没有。
他的神色看上去比刚才更凝重了。
见状,我原本稍稍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忐忑了起来。
我之所以遇事不决都来找三日月,就是因为他年岁最长,经历过的风波最多。
我相信他能够帮助我,分析出我所面临的困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三日月像是我的一个外挂、一颗定心丸一样,只要他说没问题,那我就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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