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迷醉的香气卷起了曦光和白日的雪与沫之潮;但谢公萱的声音却是这样的坚定,坚定到将任何的幻觉击碎到过去的残影里——
她说:“生魂腐朽,灵台崩陨,此情不渝。”
☆、冰河之夜
蝴蝶展开颤动的翅膀, 大提琴也颤出呜咽一样的旋律。是追溯到莫斯科碎裂而明亮的紫水晶吗, 还是高纬度俄罗斯迎着寒冷太阳生长的向日葵——就是这样难以言喻的, Death Waltz一样的曲调, 低沉却梦幻地悠扬着。
无数的幻想伴随乐器而生, 那寒冷的空气也在冻结中寸寸消亡。
静谧而忧伤的琴声,却将厚重的音节穿过了灵魂, 到达安静的一隅——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拉着大提琴的时候, 背后是刷的雪白的墙面, 在温暖的空气包裹着的房间不需要穿戴帽子和风衣, 他就这样就着身上白色的衣装, 将靴子旁布着繁复花纹的乐器奏响。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顺着宁静的河流从山巅的一泉清水到达入海的三角州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嗯,无法言喻的好听呢~”谢公萱将冒着热气的茶朝着前方推了推, 含笑的目光却追随着慢慢在自己对面落座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这个文化程度形容不来,总之就好像是一个穿着舞裙的公主在冻结的冰河上跳舞,对着俄罗斯那种虽然明亮却没有多少暖意落到身上的太阳最后的告白一样。”
费奥多尔也轻笑着弯了眼尾, 手指温柔地在茶上的雾气中穿过:“如果能给你带来这样的想象,那么这首提前写好的曲子就不算太失败。”
“提前写好么——原来看起来一直那么从容的你也会有赶时间的时候啊。”谢公萱似是打趣地这么回复着。
“嗯,因为如果现在没有让你听见的话……”他低声说着话的时候,看向了那茶杯表面青红色旋转的花纹, 勾勒出中式古典的华彩,“我大概就会忘记这件事了吧。”
谢公萱抬起了头,微眯了眼睛。
费奥多尔只是温和地对上她的眼睛, 小声问着:“可以告诉我,是用了什么样的句子吗?”
谢公萱的指尖点在了桌檐,就像追踪身旁散着的黑色发丝一样。
他发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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