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汤执看报纸划破了手指,食指上出现了一条很细的伤口,血细细地泛出来,又没多到能往下淌。
晚餐,汤执吃到了一只不新鲜的虾,失去了所有食欲,回到房间里。
他与往常一样,坐在扶手椅上,看着窗外发呆,听湖畔遥遥传来的蝉鸣。
在昏昏欲睡时,湖面突然亮了,汤执一惊,随后发现,那是轿车车灯的灯光。
这是这么久来,第一次有车在深夜来到这栋宅子。
汤执的心脏快速跃动起来,他很快站起来走到门边,而后停顿了几秒,打开门,往楼下走。
管家去医院了,晚上佣人也离开了,起居室很黑,只有玄关的方向有少许灯光。
汤执听见悉索的响动,走到了能看见玄关的位置,司机刚扶着徐升进门,正往里头走。
——江言果然不在。汤执一边想,一边靠近他们。司机抬起头,见到汤执,怔了怔,叫他:“汤先生。”
徐升好像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司机开口说话,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垂着头,单手扶着墙,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汤执犹豫地问:“要帮忙吗?”
司机好似快扶不住徐升了,立即点头:“谢谢。”
汤执过去,看见徐升低着头,眼睛紧闭着。汤执刚想去拉他按在墙上的手,他就睁开了眼睛。
不过他没有看汤执,而是撑着墙,堪堪站直了,转过脸看着司机。
司机面容紧张地看着他:“徐先生,您还好吗?”
“……”徐升眉头微皱,盯着司机的脸,好似是努力地认出了司机的身份,然后将压在司机肩膀上的手臂收了回来,过了一小会儿,低声道:“你走吧。”
司机犹豫地看着徐升,没有马上行动,徐升再次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一副准备发火的样子。司机求助般看着汤执,汤执看了徐升一眼,只见徐升又重新闭起了眼睛,看上去已经完全神志不清,只知道对司机说:“走。”
汤执便低声对司机道:“我扶他上去吧。”
司机只好点点头,离开了。
汤执半背着徐升,往楼梯的方向挪。挪了几步,徐升突然咳嗽了起来,汤执没背稳,两人一晃,向地上倒去。
徐升重重地将汤执压在了地板上。
大理石的地面像冰块似地顶着汤执的背,徐升人高马大,本来就重,好像是想起来,手胡乱按在汤执的腰侧,使劲一撑,汤执被他按得痛呼,抓住他的手臂,徐升又松了力气,重新倒回汤执身上。
滚烫的呼吸抵在汤执肩头,让汤执有些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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