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环境,在季苏谌的对面,听到这话的祝昀心里莫名就像被谁抓了一把似的, 酸的发疼。
真是太尴尬了,他硬着头皮附和道:“季叔说的对。”
对面的季苏谌正在慢条斯理的用餐,闻言拿筷子的手指不自觉的一顿,轻微极了。这么一个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觉到的须臾片刻后,季苏谌目光闪烁了一下,忽然举起手边的半杯酒, 对着祝昀遥遥举了举杯:“以前我在祝氏实习的时候,还多亏祝哥照料呢,敬你一杯。”
祝昀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他惊讶的不是季苏谌几年过后可以说出这么漂亮的场面话,而是他居然肯和自己喝酒:“你……”
“苏谌,都是自家人,你这么客气干什么。”祝时峰看到季苏谌这么礼貌的模样,十分受用,亲切的说道:“祝昀还总提起你,说你工作特别认真,比我们公司的一些员工好多了呢。”
祝昀:“……”
他老爸怎么现场造谣呢?他什么时候说了?
季苏谌闻言眉头微微一动,竟是十分感动的模样,目光极为深邃的盯着祝昀:“那更该敬祝哥一杯了。”
喝就喝呗,反正他也不是从前的一杯倒了!祝昀下意识的微微避开季苏谌快要把他吸进去的眼神,故意心不在焉的对他举了举:“来吧。”
在座的人都忍不住一愣,翁青杉皱眉怼了他一下:“干嘛呢,这么没礼貌。上次来这里吃饭的时候,人家苏谌还帮你剥虾呢。”
“翁姨。”没等面色不虞的祝昀开口,季苏谌就淡笑着缓解了尴尬,意味深长的道:“没关系,估计祝哥是埋怨我这次没帮他呢,我在剥一盘。”
他边说,边拿起盘子里红彤彤的大个头阿根廷虾,慢条斯理的剥了起来——其动作优雅的像是再给此虾做手术,慢吞吞的进行肢解似的。
但成功缓和了刚刚有些停滞的气氛,在座的长辈们都笑了。
只有祝昀笑不出来,看着季苏谌推过来的一盘子整整齐齐的虾,直感觉自己还没心大到面不改色吃下去的地步。
在这种场合说着这些话,心情比之活受罪也没太大区别了。
“各位。”祝昀站了起来,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又倒了一杯酒,足足有二两白的:“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得先离开,这杯酒当我给季叔叔和阿姨赔罪的。”
“哎,这孩子,不用……”
季天林的话音未落,祝昀就端起酒杯干脆的一饮而尽——只可惜他还没办法做到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被这又辣又苦又灼热的感觉刺激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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