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还上。”
徐谨在那头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将信将疑地说:“真的吗?”
“嗯,”徐升温和地告诉徐谨,“你把公司转给我。”
徐谨沉默了。
徐升没有说话,沉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徐谨说:“你再给我一点钱。”
他说话的语气很绝望,是徐升希望听到的。
“一点点就行,”徐谨求他,“再给我一点。”
“舅舅,把钱补回去之后,我剩下的也不多了。”徐升平稳地告诉徐谨。
“只要一点,”徐谨仿佛穷途末路、饥不择食的走兽,“你还剩多少,给我个数。”
他们开上一条宽阔的公路,绿色的植物飞速从窗外掠过。
天气多云,气温合适,徐升微抬起眼睛,看天窗外,能看到一小块的太阳。
他告诉了徐谨一个数字。
徐谨可能挣扎了,也可能想对他破口大骂,想挂电话,不过最终,徐升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徐升挂了电话,让江言通知律师,然后拿着手机给汤执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下午在做什么。
等了一分钟,汤执没有回复,徐升叫了江言一声,问他:“刚才汤执生气了吗?”
江言顿了顿,不大确定地回答:“应该没有吧。”
“挺正常的。”他告诉徐升。
徐升又等了一分钟,汤执还是没回复,他又发了一个问号过去,汤执仍然不回。
徐升想,汤执可能因为徐升没有陪他吃饭而不高兴了。
从前徐升认为这些事是无聊的,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想到出门前和汤执的吻,汤执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汤执漂亮的、很大的眼睛,汤执的坦白和秘密,汤执背对着他,一副很害羞的样子。
汤执因为徐升生气,最后又因为徐升开心。
虽然直到抵达度假别墅,汤执都没有回复徐升。
徐升在别墅的大厅等了五分钟,徐鹤甫和赵韶到了。
赵韶的爷爷赵天禄比徐鹤甫大几岁,微微有些驼背。赵韶搀着他往里走。
他上下打量徐升,露出了少许满意的表情,对徐升伸手,徐升和他短暂地交握。
“房子不错。”他对徐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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