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以来,顾成彧对她要比对自己更好。
这些苏暖暖都知道,可是她觉得压抑,不是因为顾成彧而是因为自己。
看着窗外的云层,苏暖暖在缓慢地回忆着自己焦躁不安的源头,被孤立,被冷暴力,被语言攻击,这些看似所有学校都会发生的事情,在她身上就怎么也过不去,过了这么多年都过不去。
一个人在还没有学会如何好好爱自己的时候,先被教会了如何讨厌自己,她要怎么走出去?这些年,她每天都在学习如何好好爱自己,效果还算好,可一旦遇到了事情,遇到了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她会先讨厌自己,再觉得错误全部都是她的,会觉得躲起来是不给别人找麻烦的办法。
因为这个她看了很多书,书上说人要爱自己,人要尊重自己,先自爱而后爱人,她也被修单画说过很多次,可是啊,苏暖暖还是会像个蜗牛那样缩起来。
这个世界上,想要做的事,和能做到的事不同。
两者之间的距离,大抵和牛郎织女的距离相似。
顾成彧握住她的手,苏暖暖眼泪簌地落下。
压抑、悲伤,而后巨大的失落感。
她跟着顾成彧回到半山别墅,顾成彧坐在她身边,苏暖暖躲开,这间房子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就哭了,顾成彧红着眼睛看着她。
苏暖暖哭喊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分手吧。”
顾成彧的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但还是点了头。
苏暖暖不知道她不在的这些天里,顾成彧几次想要给她打电话,可是考虑到医生说得要给她留空间,顾成彧自己忍下来,忍到实在忍不住飞到南封,把她接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样。
当苏暖暖夺门而出的时候,顾成彧没有追上去,他给自己的秘书打了通电话:“派人保护苏暖暖,她去哪儿保护到哪儿。”
而后的几个月里,顾成彧接到了苏暖暖离开西城的消息,接到了苏暖暖到山区支教的消息。
她好像换了手机号,顾成彧打不通她的电话,她好像剪了头发,顾成彧从他派去的人传回来的照片看到。
生活似乎逐渐步入正轨。
“顾总,我们的新科0502即将上市,您是否接受采访?”秘书抱着文件紧紧地跟在顾成彧身边。
“不用。”顾成彧抬手推开办公室的门。
秘书看到杜醉后转身离开。
站在桌子前的杜醉笑呵呵地说:“你现在招的秘书怎么裙子都那么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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