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吗?”在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她又接上:“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叫‘白佩’的新生联系方式呢?那天治疗我好像对他有些过于粗鲁了……想要和他道个歉。”
当然是假的。她随口迎合几句老师说的诸如“你就是太善良了”啦“女性可以适当高傲一点”啦之类的话,顺利要到了联系方式。信息安全还是任重而道远呢,她出门后露出了一点笑,在斑驳的树影下显得有些晦涩,怎么可以随意交给我这个坏人呢。
“让我看看……‘我是施若涵,有点事想找你聊,有空来宿舍找我吗?’……好的,发送成功。”
……
烈阳。蝉鸣。今天的气温突然蹿高,让室外体能训练的兽人们都大声骂娘……抱歉,小声骂娘,毕竟被教官听见是会被加罚的,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绝大部分兽人都没娘,最流行的脏话竟然还是操你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传承经典了吧。
这一队刚刚解散,兽人们各个都汗流浃背,肌肉由于被过度使用而变得僵硬,吸汗背心都能拧出水来,就连聒噪的夏睿都没有力气继续叭叭,他们像鹌鹑,像鸡仔,在建筑物的阴影下挤成一团。
白佩将薄薄的背心向上撩起,用下摆胡乱擦去脸上的汗珠。
皮肤被晒成比发色稍深的颜色,却依旧白皙,他的肌肉并不大块,肌肉优美地贴合在骨骼上,比起暴力的堆叠,更像是线条的艺术。只不过在崇尚暴力美学的军队中,这样的身体就会被定义成弱小可怜又无助。
“叮~”他的光脑突然响了一下。
白佩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圈真空地带,看着他的目光或是哀戚,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同病相怜,总归都不觉得他这个没什么肌肉的小可怜会有什么好下场。通常,训练都是严令禁止玩光脑的,会让他们把光脑关闭或者是开启静音,被发现违纪的话下场只能说是凄惨。兽人们的听觉都十分灵敏,特别是教官,所以,这一声提示音直接把周围一圈人都吓得心脏骤停。
“加十公里负重跑。”教官走了过来,无情的判决一下就让白佩的脚像是踩在刀尖上。
“报告!我肯定开了静音!”
“要是没开再加十公里。”
教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输入管理员权限之后看了起来。但是越看脸色越古怪,到最后甚至表情都有些扭曲,让这张坚毅的脸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实在是不容易。白佩、周围的兽人也都开始迷惑,难言的尴尬就在这一块蔓延,甚至周围休息结束的小队开始训练了,都没有散去。
“嘁,算你好运,跟我走吧。缺的上课内容就明天放学补回来。”没了之前的气焰,教官带他离开了队伍,“剩下的跑步,让我回来看见有谁还有一点力气,明天训练量翻倍。”
不管哀嚎一片,白佩完全在状态外,但是当他检查起光脑之后脸就悄悄地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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