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去了城外。
她也没叫黑蛇再跟着,独自一人循着毅儿的气息一路前去。
坐在墓碑前的男子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袍,他靠在碑上,单手搭在膝盖上,远望落日。
“一天……又过去了。”
北钰过来的时候刚巧便听见这句话,她立在不远处,看着远处的一座陵墓和一个人,突然生出一股子犹豫踌躇来。
她知道,那个半靠着墓碑的是她的儿子,哪怕他已经和记忆里的样子稍微有了出入,她依旧认得出来。
她将目光移到那座陵墓上,即便她看不见那墓碑上刻写着的是哪几个字,是哪家姓名,但只望那么一眼心里头便清晰地浮现出那个人的脸。
她呆愣着,心间慢慢蓄积起无限感伤。
他死了。
在她离开的岁月里,他也离开了。
不同的是,她回来了,他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毅掸了掸衣摆上沾染的尘土,拎着酒壶慢悠悠地出了陵园的正门。北钰没有叫住他,而是缓慢地走到了那座陵墓前。
这座简单的陵墓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皇家出品,朴素的不像样。
那上头简简单单的‘沈瑜归之墓’五个字,更是不像样。
她蹲坐在碑前,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手轻轻抚过那几个字,突地轻笑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像样。”
一如既往的任性,一如既往的不知所谓。
耳边鸟鸣不断,却也不显吵闹,反倒给这偏僻寂静城郊之地多添了几分活气儿。
她如毅儿一般靠坐在石碑前,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来。
这个荷包是她回妖界的时候他叫田来福送与她的。
她将其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纠缠交结的发丝上绕着的是往昔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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