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蕴还未走进宜兰院的大门便听见一阵幽幽琴音,她虽喜好舞刀弄枪不善这琴书之事,但也能听得出这琴音之中含着一股子怨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林苏蕴顿住脚步……清清这是怎么了?
林苏蕴缓步踏入内里,却见自己担忧的对象正懒散地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她一手拿着话本一手轻抚着趴在她身上的檬星星,明荷立在石桌前正剥着莲蓬,时不时地给盛清清喂上一颗莲子。
不远处的穿着绿裙丫鬟装扮的女子正低埋着头轻抚着琴弦,她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眉眼瞧不清楚模样也看不到表情,偏生的林苏蕴就觉得她十分恼怒。
见着来人,盛清清也未起身,只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怎的来这么早?”
“还早呢?这巳时都过了,再过一会儿都午时了。”林苏蕴拍了拍手坐到藤椅边的石凳上,笑道:“你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悠闲,这京都怕是找不出几个比你还能过日子的了。”
盛清清只当这话是赞美了,翻了一下手中的书页,心情不错地接话道:“承让,承让了。”
林苏蕴从明荷手中接过一颗莲子:“你这嘴啊倒是越发的贫了。”言罢她学着盛清清一般将莲子塞进了嘴里,一颗下肚皱着眉塞了半块糯米糕:“这莲子微涩,你以前必定是连嘴都不入的,今日倒还吃的欢腾。”
听见林苏蕴这话,盛清清也不看话本了,她直起身来一脸兴味儿:“这你就不懂了,有仙乐作伴,再苦再涩的东西吃起来也只觉得香甜可口了。”
仙乐作伴?林苏蕴不由抽了抽嘴角,她虽不是琴乐方面的行家,但架不住是个混迹京都贵女圈多年的人物,哪家的宴会上不得出来一两个弹琴的,这从小参加的宴会多了去了,听的琴也不知几何,尽管不好这玩意儿却也能品出个一二来的。
仙乐?怕是还没她家小侄女儿弾的有味道。
林苏蕴素来是个心直口快的,她望着弹琴的绿裙婢女撇了撇嘴:“琴技乏乏,内无实物,尚不及吾府七岁幼侄。”
林苏蕴说出一个字弹琴的凌竺脸色便难看上一分,他指尖一个用力,琴弦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指划出一条血痕,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受伤的手这才没叫院子的人发现那绿色的血液。
凌竺此时可谓憋屈万分,以他往日修为怎会叫一条琴弦伤了自身?可恨居然沦落如此境地,叫这愚蠢凡人这般羞辱!
不说凌竺满腔屈辱,盛清清对于林苏蕴的话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她捏了捏檬星星的小短腿儿,不甚在意道:“我也听不了那正儿八经的高雅之乐,反倒是觉得凌竺弾的不错呢。”
阳春白雪什么的实在是不适合她,盛清清笑的促狭,听听这憋屈羞恼的琴音,哎呀哎呀,她这心啊都快飞腾上天了。
“苓竹?咦……”林苏蕴细细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