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巷子口的梧桐树下,陈宁这次不等阮沉说,自作主张的点了几分猪脑,一整箱的啤酒,企图不醉不归。
陈宁道:“阮少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我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锦,不要忘了兄弟啊。”
曲明和举杯附和:“是啊,出国在外的,要照顾好自己,记着兄弟。”
顾小落只轻轻碰了杯,道:“一路顺风。”
剩下姜喻,她看着四只酒杯抵在一起,每人都说着离别的话,一时心绪难平。阮沉看着她,心里难受,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偏要分离。
陈宁喊:“嘿,发什么呆。”
姜喻回神,举杯轻撞阮沉的杯子,清脆一声,伴着她低低地嗓音:“早点回来。”
“好。”
酒过三巡,阮沉把曲明和他们喊离了座位,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晚风也不曾温柔,刮着阮沉的脸,犹如刀子一样刺疼。
天好像凉了。
阮沉抽了烟,烟气缭绕下,他开口:“我这一走,也没个期限,帮我照顾她。”
指向很明显,陈宁点头:“那肯定。”
曲明和皱眉:“你都想清楚了。”
“嗯。”阮沉应,口中的烟雾吐出,消散在空中,弥漫处看到姜喻看过来的脸。
“行,你放心,有我们在。”曲明和拍拍他的肩,兄弟间一切都在不言间。
夜色渐凉,阮沉喝的不多,人还算清明,他像上次一样靠在姜喻的肩窝处,半身的重量压着她,呼出的热气黏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像一层蒙蒙的纱。
“去镜湖晃晃?”阮沉提议。
姜喻没有意见,点头答应。镜湖离他们家小区不远,散步的人也都早早回去,余下夜跑和恋爱中的情侣。姜喻趴在栏杆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湖水,心情豁然开朗,夜风微凉,钻进她的薄薄的衣衫里,慢慢侵袭。
“阮沉。”
“嗯。”
“你没回来前,我想等你回来了,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姜喻道。
“是什么?”
“现在没必要了。”姜喻压下心里话,离开的时间不可计量,她也不知道两人分开了对他的喜欢是否长久,由此可见,烂在心里是最好方法。
“我会讨回来。”
“等你。”
两人心照不宣笑笑。
顺着栏杆,姜喻越走越慢,渐渐和阮沉隔了几米的距离。他的背影在不太明亮的路灯下明明暗暗,白色的衣摆随着风摇动,悬在身侧的手也空荡荡地,一瞬间寂寞感充斥姜喻心头。姜喻停住脚步,大声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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