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说喂,时柿就哽咽了,牙关僵硬。
“怎么了?还没睡,还是做噩梦醒来了?”
“我在医院,我爸撞了。”
程霁前两天一直在工地赶进度,有时候一夜不睡都是有的,今天算是早睡的一天,现在听见这个消息,人骤然清醒,太阳穴抽疼。
“严不严重?我马上赶过来。”
“别!我姑过来了。”程霁这一被她叫过来,就是什么都瞒不住了。
这一副情况倒是有点难住程霁了,他从床上爬起来,半躺着,从旁边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没点着,他又从下床,去打开了窗户。室外的热流迎面扑来,鼻子想被捏住了一样干涩,吸不上气,程霁捏了捏鼻梁,还是转身去换衣服了。
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程霁还没赶回去镇上,时奉军先转院了。
第二天,时柿与时奉莉一起去找时奉军的管床医生谈话,得知这绝非小手术,他膝盖粉碎性骨折,做手术时还要一块人造骨置换。时奉莉作为阅历更多的大人,想到膝盖是关节处,万一手术做的有一丝不成功,影响了时奉军走路,人可就留下残疾了。所以时奉莉做决定把时奉军转到市里医院,在镇医院做大手术实在放心不了。
时奉军住进了市里的第一人民医院,市人民医院床位紧张,时奉军住在了一间四人间,病房里人一多,连坐的地都没有。时奉莉在里陪时奉军聊天,时柿便出来,靠在了病房外的墙上。她微弯着腰,耷拉着脑袋,眼睛盯着两只脚,正想蹲下去时,时奉莉拿着她的手机出来了。
“柿子,你妈打电话来了。”
时柿这才想到还有一个事未和印贞说,她去不了上海参加崔加喃的婚礼了。
印贞听闻时柿的理由第一反应竟以为是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