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打突,握着手机,往梧桐树干上靠了靠,“程霁哥。”程霁打小就住在家附近,时柿一直是这么称呼他的。
“你打电话,别管我。”程霁扬了扬手,又随重力放下。
这么个大活人在旁边,怎么打电话?偏偏他是熟人,她还不能没来由的跑。
再次把手机放在耳边,时柿却不知道再开口说些什么。好在手机那头的薛漫令像是也乏了,哼唧了两声,两人结束了通话。
闷热、尴尬、难熬。
因为程霁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
良久,就在时柿想说先回去了时,他开了口,“谈恋爱了?”
“啊?”
“有没有啊?”程霁笑了。
时柿摇头。
“想你也没这个胆。”程霁又打了个酒嗝。
时柿低头看脚,她没这胆,也不想有这胆。
程霁终于从时柿身上收回视线,仰头看向了天上,仅仅几秒,又重新看向时柿,“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该做的事,这话说的挺有水平。”
时柿没说“谢谢夸奖”,因为这话不是她原创的,学校里每个老师都整日在说。
“程霁哥,你喝酒了,早点回去休息罢。”时柿看着这般状态的程霁只想劝他回去。程霁从上大学后就只在逢年过节时出现在镇里,现在这个季节回来,有点意外。
程霁嗯了一声,人却没动。
两人之间安静了几秒,时柿说:“那我先走了。”
“很急着回去?”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时柿有点为难,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蚊子好像越来越多了。”
程霁蓦地笑了,“读高、高三了吧?”
“高二升高三。”
一来一往的对话间,时柿就立在梧桐树旁,而程霁坐着,一坐一立,两人像在训话一般。
程霁问了几个问题后,轻揉眉心,再次抬头,望向眼前的人。十七岁的女孩,还带着婴儿肥,月光下脸上莹白无瑕,眸子亮晶晶的,唇角轻抿,一头黑发束成高高的马尾。
长得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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