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最不该谈的就是什么恋爱自由,但妈妈肥皂剧看多了,还是希望你能遇上一个真心实意喜欢的人,然后执子之手,将子拖走。你要是拖不动,妈妈帮你拖,谁让……”
说到这,她沉默了。
林霁尘也没开口,垂着脑袋安静等她。
浓云从天际滚滚拉扯而来,像个深色的玻璃罩子,盖住阳光,天地间倏尔暗淡下来。
过了许久,那边才重新开口:“你真的想好了?”
林霁尘没说话,眉宇冷淡疏离,视线无情无绪地落在脚边的一盆尤加利叶上,又仿佛透过那细细打颤的叶尖,在看别的东西。
屋里传来推拉门摩擦轨道的声音,他循声抬眸。一束光恰好从云絮边缘漏出,斜斜照进来,映出空气中起起伏伏的尘埃。
姚光换了套抹胸款的掐腰小礼服站在门边,正低头收拾头发。金灵色光束披在她雪白的天鹅颈上,千万点跳动的光,像孩子在打水漂。
葱白纤指在乌发间穿梭,随意绑了个丸子头,拉松些。几缕发自然垂落,在锁骨边蜿蜒出了种红颜祸水的味道,无形中就很勾人。
林霁尘眯了眯眼,仿佛有清风入怀,吹走他心头所有琐屑。
疏懒地往栏杆上一靠,认真地,“嗯。”
薛茗眼睛一亮,有点拿不稳勺儿,“认准了?”
林霁尘望着那道倩影,线条冷硬的眉眼被阳光柔化,“嗯。”
风卷着他的衣摆,人虽然还松松懒懒的,语气却凝着种山海不可移的坚定。
薛茗激动地差点把勺儿吞了。
知子莫若母,她这儿子的嘴打底有多硬,真是没人比她更清楚了,银行保险柜都比他的嘴好撬!能这么坦诚地承认,可以说是跟盘古开天辟地一样的大事。
不枉她舍了这张老脸,千方百计把人骗过来啊!
薛茗老泪纵横,一拍桌子,“行!爷爷那边交给我,你就负责把人给我娶进门。”
“不过你还是要悠着点啊,保护措施什么都要做好,要不要妈妈给你准备点东西?小号的够不够……”
嘟。
塑料母子情再次崩盘。
*
孟家的满月酒办在斯顿酒店顶楼。
晚上八点,悠扬乐声在宴厅璀璨灯影中摇曳。宾客们下了酒席,三三两两围聚在舞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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