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半梦半醒地睁开眼。
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回国后睡得最好的一觉,甚至可以说,是五年来睡得最香的一回。
虽然一开始有些不愉快的梦境碎片梗在心头,郁愤不得抒,但很快就有一束光照进来,裹着干净清冽的尤加利冷香,帮她驱散所有阴霾。
迷迷糊糊中,她发现自己脑袋埋在林霁尘怀里,耳畔尽是他温热清浅的鼻息。
呵,怎么可能?
她一定是还没睡醒。
于是,她又闭眼睡过去。
再醒来,窗外已经大亮,天空明净湛蓝,像块透明的薄荷方糖,全然瞧不出半点雷雨肆虐的痕迹。
屋里果然只有她一人。
姚光抻了个懒腰,人清醒不少,想起昨晚的事,羞耻感直从脸颊烧到脚心。
完了完了,全完了,又有把柄落在林霁尘手里。
现在也别提什么宴会礼服了,他以后能不拿这事嘲笑她,就已经是最大的善良了。
怎么这次回国,迎接她的都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姚光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啊啊啊啊啊啊”一通发泄,顶着个鸡窝头,生无可恋地往次卧飘。
眼下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林霁尘,可她的衣服全在那边的衣帽间,必须回去。
万幸的是,林霁尘不在。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凌乱在地的公仔也被完好无损地放回桌上。
姚光安了心,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衣帽间。
推拉门“滋溜”一声滑开,淡金色光晕从内向外倾泻,与晨光交织,像是自带巴黎时装秀的BGM,节奏感十足,晃得姚光眼皮直跳。
衣帽间还是那个衣帽间,里头的东西却完全不一样了。
三面衣橱贴墙,挂满女士衣裙,全是国际顶奢,各种颜色,各种款式,一年四季应有尽有,连鞋子也配全了。珠宝柜立在正中央,自带高光,不开灯也能闪瞎人眼。
其中一排衣架被特地拉出来,装饰着满天星,就摆在正门口。
上面清一色挂着礼服,都是她之前在杂志上看中的。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是限定版,价格在天上高高地飘。
衣架底下,一溜包装精美的礼盒松了蝴蝶结,稀有皮birkin乖乖坐在里头,齐刷刷挥着还热乎的标签跟她打招呼。
不多不少,刚好十个,一星期换着背还有富裕。
姚光的脑子被闪到短路。
做了二十一年的有钱人,她还是头一次真情实感地觉得,有钱真好TvT
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个人,绅士十足地问:“我是否有这荣幸,能邀请公主共赴今天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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