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口之外的皮肤。大概是方才的余惊未退,手指还有些凉,却很柔软。
大约……跟粉粉睡裙里兜着的两团一样柔软。
莉莉吃过教训,避免随时有人进屋,晚上待在家里也还穿着内衣,只钻进被窝睡觉时才脱掉。
但她喜欢舒服,睡裙很宽松,纤颈下精致的锁骨望得清清楚楚。
倘若目光再往下面去,便连同那不自觉露了一点儿、白皙软嫩的胖兔子也收入眼底。
冬兵方才扫过她一眼,如今只看着地板,闷声不吭。
但眼睛不看,不妨碍她近在咫尺的气息混了他的,一呼一吸之间,熟悉的馨香尽数萦绕在鼻端,想忽略也难。
似乎连呼吸也是软的。
“现在暂时止了血,回去让九头蛇的医生帮你重新上药,好吗?”莉莉问他。
她收了收手里的绷带,给扎上个漂亮的蝴蝶结。轻手轻脚,一点也没勒到伤口。
冬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当他默认。
身前这男人脱掉衣服之后,莉莉便没太敢把目光往他上身望。万一黏着移不开,气氛就很尴尬。
但不偷偷看一眼……她在心里打算盘,打得啪嗒啪嗒响,好似又有点吃亏。
现在好好给他处理完了伤口,担忧刚减,小心思又活络起来。
莉莉借着把剩药、绷带、纱布放回龟壳医药箱的机会,偷着眼往冬兵身上瞄过去。
首先瞧见的却是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
按理说男人的手并没有什么稀奇。他手很宽大,指甲修剪得齐整,干净又好看。
可有道浅浅的牙印痕迹,在那手背上格外显眼。
已过了这么久,伤口痊愈,到底是留了疤。
莉莉心里“咯噔”一声。咯噔之后,无限心虚起来。
哪有人喜欢在自己身上留疤,丑丑的,实在很碍眼。
况且这个牙印来得并不愉快。这样岂不是他看见一次,便想起一次被她咬的事情。
她悄悄抱着龟壳往旁边挪了挪。
小床的颤动自然为冬兵所感知,他转头看她,视线顺着她的视线,落到右手上。
然后又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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