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脾气再好,佟华也要被这唐家逼急了。
从一开始便是唐如静要搞事,好好的多年朋友,偏要做什么“大事”。
知道唐家不对劲后,她也没闲着,找了各商户打听,拉拢,但都无果。
听不愿被波及、但又不忍见自家被蒙在鼓里的某商户说,唐家曾将有过合作的伙伴都请去府上,意图联合众人,将自己拉下马,一家独大。还承诺事成之后给丰厚的报酬。
那商户说唐如静手里有确凿的、能够让自己无法翻身的“证据”,她就猜想可能是当年那件事。
唐如静说会把那件事放进肚子里,不再提起,呵呵,她信了。却没想到,这人无耻至极,却是一直暗中谋划着害自己。
朋友变为敌人,她本就难过,如今儿子又在去唐府路上被掳,不知所踪。
可不就把人逼急么。
仆人拉住自己,说家主有事无法脱身,她可不管那些,挣脱众人就要去寻,却见一屋里走出一个清瘦中年女子,眼圈儿微红,端的是一副伤心样儿。
“你做这副样子,是专程给我看的?”佟华这时不急了,慢条斯理道。
唐如静立在檐下,苦笑一声,摇头表示无奈。
“清儿之事,我已然找人去寻,你真要误会我,我也无可奈何,不如去大厅,我等……”
这混账!还想糊弄我呢!佟华冲上去,攥紧了拳头,一拳挥向对方的脸,却被四周护卫阻拦。
“别人不知,我难道还不知?!家中陪嫁小厮亲眼所见,那日来袭击花轿和掳走清儿的,分明是一群黑衣人,衣服缀着青色虫的花纹,而这标志……”
她停了停,咽了口唾沫,随之无力道。
“我从小认识你。你虽为商户,却一向心气儿高,年轻时想考功名,寒窗苦读。科举那年先皇却下了商人子弟不许下场的条令,无奈经商。
“而你仍不死心,打着保家护院的幌子招了许多打手,暗地里广结官员,不知在谋划什么。我知道后曾劝过你,你却遮遮掩掩,不肯承认。”
那些个黑衣人,分明就是她唐家养的!
唐如静本是惊讶的,瘦削的脸上却又尽是笑容。
她哈哈大笑,大手一挥,不再做出好姐妹的模样。
“不错!难为你还记得。可惜了,你这种人,”唐如静眼里露出憎恶,“假惺惺装好人,不愿将流落民间的先皇玉玺卖给关大人,又不愿给我,竟然趁着三亲王路过此地,上交给了她!”
这可通天的,可掌权的宝物,就这么到了他人之手,重新回到了新皇手中。
先皇昏庸,不允许商人做官。要不是新皇是个怂包,被大臣逼着下令,商人之子不在禁考队列,恐怕欢儿也无法有什么前途,一辈子跟臭铜钱打交道。
新皇是先皇的妹妹,真是可笑!自古以来,皇帝都是母传女,世袭罔替,什么时候轮的上妹妹了?
先皇不喜大皇女,借口皇女平庸,又找了错处将人禁足,连新皇登基都不放人,真是无耻,枉为人母。
世间谁不知道这事?
当年大皇女的父族,关家和自己有生意来往,听说玉玺在佟家,高兴不已,让自己帮忙,许诺给自己和女儿好的前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