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尖锐的惨叫自背后响起,一股热热的液体溅到秦九酝脚踝。
“救命救命……”
和尚声若游丝的求救声传来,然而隐隐意识到什么的秦九酝同陈恩童僵直着身体,没胆回头。
“噗嗤。”林珩幸灾乐祸,“你怕什么啊?当初你带着这些人放血的时候,想过今天吗?想过现在吗?你以为请你那敬爱的教主把他们的冤魂赶出城,你再躲在城内就安全了?潇洒了这么久,该还啦哈哈……将军一笔一笔的记着你们所有罪过呢!”
秦九酝惊恐不定,为了转移注意力,闻言不由地睨向正与自己并肩而立的今朝。她猜到今朝不会轻饶和尚,谁知他竟直接要了人性命。
此刻,在秦九酝心底,这位从不走寻常路的青年,与史书上那位运筹帷幄,用兵如神的冠军侯,彻底融合成一人。
他会铭记已然离去的下属;会看似凶狠,实则好心地驱赶被空门教不怀好意带入城的青少年;会不动声色的记着无辜枉死者的人数,并在合适之际给他们自我报仇的机会;会在死后千年,察觉为祸一方的空门教主离开后当仁不让地追出城逮捕。
他是,冠军侯,今朝。
不知是不是秦九酝盯得太久,今朝斜乜她一眼,薄唇微抿,片刻后两指轻轻捏住她食指,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久经沙场的将军,似在嫌弃她这点小场面都受不了,所以勉为其难地领她离开。
秦九酝眉心一跳,食指的冰凉触感瞬息流遍四肢百骸,却浇不灭她那包裹在重重肋骨中的滚烫……
不对不对不对!
秦九酝低眸,意识到危险的她强制自己稳住心神。
“恩恩。”她稍一用力抽出手指,望向吓得就快原地飞升的死党,板着脸从容的寻找话题,安抚死党,一反常态的不断攀谈。
后半夜怎么过的秦九酝不记得了,待两人追随铜铃声胡里胡涂的回到郊区公路旁,晨风扑面拂来,她才恍然回神——他们出城了。
本次参与游戏活动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秦九酝拿手机叫了车,继而站在陈恩童身前替她挡风,静了须臾,情不自禁地抬手,凝视掌心的玉戒,低低询问:“你出来了吗?”
话落,她才记起两人语言不通,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垂下手,心底腹诽:我是什么傻子?
岂料下一秒,秦九酝蓦地感到眉间一凉,坊镳一滴冰水坠落……末了目前渐渐显现一道颀颀的黑色身影。
今朝站在她一步外,匀长的食指轻点她眉心,隽拔的面容神色寡淡,任凭北风如何呼啸就是无法令他那双俊目泛起一丝波澜,却瞧得秦九酝心跳愈来愈快,耳畔似乎再度响起了他那句平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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