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童忧心秦九酝,又不敢靠今朝太近,就隔着几步低声追问:“你没事吧?”
秦九酝摇头去到她身边,末了视线一转,盯着一旁想赶今朝走却毫无法子的刘家爷爷,突兀问道:“那黑甲女子后来怎么样了?战死了?”
“话那么多做什么!”和尚剜了她一眼。
“职业病。看到古人,总想挖掘她的生平经历。”秦九酝懒洋洋地,“你问问,有偿,价格你开。”
和尚原本不打算理她,但一听末尾一句当即犹豫了,想着她的问题同空门教无关,并不敏感,便狮子大开口:“五千!”
“OK。”
“阿九啊……”陈恩童跪了。虽然早已习惯秦九酝的豪气,但单单询问一些事,五千便流水般没了,她还是忍不住低呼一声。
和尚暗笑这些热爱刺激的傻-逼富二代的钱就是好赚,而后向刘爷爷叩问阿迎的人生结局。
“噗嗤……”
林珩办完事回来复命,闻言差点喷饭,“迎姐的事情难道不该问我们这些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吗?跑去问一个杀害她夫君,破坏她幸福的老头是什么意思?”
和尚怂怂地闭了嘴。他哪儿敢问啊?
倒是刘爷爷气得老脸涨得通红,“你!”
“我什么?!”林珩目光如炬,“老头,我警告过你,迎姐最恨空门教,你在外做什么都行,但别带秃驴进家门……此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一刻,秦九酝在这位从进门开始就笑嘻嘻的少年郎身上,看到了久经沙场打磨出的戾气。
和尚唯恐他们吵起来殃及自己,慌忙指着秦九酝推锅,“我没别的意思!是她说好奇我才问的!”
林珩瞅着秦九酝,想到适才自家将军和她私谈过,气场登时散了,“噢……小妹妹问的啊……”
他偷偷睃了眼不远处伫立的今朝,瞧将军神色冷然如故,便晓得这事能答,“那一场战役,最后留在城中死守的将士无一生还,统统化作了一缕孤魂。迎姐追查出她夫君儿子的死因,报仇雪恨后,将军便让迎姐投胎转世,追她夫君去啦。”
秦九酝听毕,望着刚刚虚像里,阿迎最终所站的位置出神。
林珩讲得轻描淡写,秦九酝却能联想到其中的艰辛苦难、刀光剑影。
据她所读的朝阳国正史野史,全都没有阿迎的相关记载……千年后,无人知晓,曾有位女子,替夫从军,为家而战。
秦九酝喜欢田野考古,热衷享受自己挖掘出的文物,还原历史抑或某位古人事迹的那一瞬间的感受;她曾发誓,要让那些被历史长河埋葬的文明,让那些泯没在浩荡齿轮下的古人,重见天日,传唱千古。
所以,纵然她自认冷漠非善类,如今见阿迎这般的英勇人物竟没后人知晓,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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