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我也是束手无策。她心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又无家世依仗,而当时凌梓如背后的凌家势力如日中天,俨然已经到了架空司慎皇权的地步,樱儿担心湛儿未来逃不过凌梓如的魔掌,便求我在湛儿身上下了蚀骨寒,以至于让所有人以为湛儿自由体弱,活不过二十四岁。”
原来当年秦素缨已经中了□□……以秦素缨的警觉和身手,还能有人在她身边下毒——且下的还是慢性毒,慢性毒需得经年累月,一点一点的下进去——还没被她察觉到,可见想害她的人藏得有多深。
如果宁婉婉没猜错的话,当时能有这个能力的恐怕只有凌梓如了,秦素缨应该也是猜到了是凌梓如,加上凌梓如背后的势力,料定还在襁褓中的司湛恐怕也会遭到凌梓如的毒手,所以,她才在临死之前,让秦无度给司湛下了蚀骨寒的毒药,让凌梓如以为司湛不成威胁。
事实上,秦素缨的料想是对的,只是她低估了凌梓如对司湛的忌惮。
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经受如此非人的折磨,但站在秦素缨的立场,当年若不出此下策,恐怕司湛早就夭折在深宫的波诡云谲中了吧。只是秦素缨不知道是,这些年,司湛一个人过得是有多难,多痛苦。
“所以您不出山,是担心湛哥哥知道真相之后会怨您和母妃?”
秦无度目光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坦然一笑,道:“他定是怨的,所以,瞒着他是最好的选择。”
“可湛哥哥还等着您下山去救……”
“能救他的人是你。”秦无度定定地看着她。
“我?”宁婉婉愕然不解。
“蚀骨寒的解药有两份,第一份可直接由湛儿服下,可度他经脉重塑,就算如此,但因湛儿受蚀骨寒戕害多年,虽能勉强服药,但依旧不能直接服食烈性之药,而蚀骨寒的解药恰恰是霸道至极的烈药。”
“所以……”宁婉婉心有不详的预感,不由得皱起了眉。
“所以这第二份解药有七粒,需由一个纯阴之体的女子服下,七日之后,与湛儿同房,以纯阴之体度药,方算彻底解毒。两份解药之间间隔必须在半年之内,否则湛儿必死无疑。”
见秦无度欲言又止的神色,宁婉婉知道,恐怕没那么简单,“……服了解药的女子会如何?”
秦无度看着她,“好者,经脉逆损,走火入魔。”
“坏呢?”
“经脉立断,暴毙而亡。”
宁婉婉垂眸沉默了,半晌后,才道:“所以这是以命换名的救法……”
秦无度说:“我能为湛儿物色到心甘情愿献命的女子,只是怕湛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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