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婉果然懂了,悄悄地将小手缩了回去,像极了一个心虚的小贼。
嘴角微扬,司湛忍不住笑了。
宁婉婉心下正在猜想方才司湛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她纸条上写的内容,突然,听见前头的孙太傅声音一沉,不满道:“逸王殿下,您走神了。”
司湛走神?
还被太傅当众点名。
宁婉婉心头一紧,却不敢扭身去看司湛,只好竖起两个小耳朵想听听司湛会有什么反应。
旋即,她听见司湛不疾不徐地反问道:“太傅不是学生,焉知学生是在走神?”
宁婉婉吃了一惊,没想到司湛竟然以庄子与惠子的知鱼论(1)来反问孙太傅。
这简直有点……自讨苦吃。
果然,孙太傅的沟壑脸皮抑制不住地跳了两下,忍着怒气道:“那好,殿下既然否认,那请殿下说说老夫方才讲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完了,完了——
司湛既然被孙太傅逮着走神了,那肯定没听到孙太傅讲得是什么?
而她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心下不由得替司湛焦急。
宁婉婉却听见司湛缓缓起身,轻轻抖了抖衣裳,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太傅方才所讲乃是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2)
孙太傅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没想到司湛不仅一字不漏地将他方才所讲的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并且还在其中阐述了自己独特的观点。
他心里不得不佩服司湛过人的才学,却也由衷地替其感到惋惜。
“坐下吧。”孙太傅抬手往下压了压,又继续接着授课了。
午时钟声响起,全体学生起身恭送孙太傅离开,宁婉婉自然也不例外。
她这么一起身,琼姿玉貌顿时一览无余。
那些早就翘头以盼的皇子郡王们,这才看清楚坐在屏风内的女子是谁——
芸香郡主,宁婉婉。
孙太傅离开后,宁婉婉也跟着转过身,正好与众人打了个照面。
以前,众皇子,郡王们都是在宫宴上远远地见过宁婉婉,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瞧过。
如今这般细看宁婉婉,才觉其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绝世而独立,真真儿不愧是祁宋第一美人。
宁婉婉垂眸飞快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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