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宁婉婉。”司易戾气顿生,粗声粗气道,“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外男其实就是我一个远房表哥,特意从老家里来汴都看望我和我娘。不成想,就在这段期间,姐姐与我表哥一直暗中眉来眼去的,不知怎地,就厮混在了一起。”
“及笄那日,姐姐约我表哥去莲花洞幽会,只因她意外落水后昏迷不醒,我那傻傻的表哥就一直在莲花洞里等。最后竟然等到了姐姐的贴身丫鬟拂衣,带着小厮前去把他绑了,最后拧到了祖母的夙玉堂。表哥见事情败露,不愿意连累姐姐,便公然诬陷是我和我娘授意他去毁姐姐清誉。”
宁婉婉心中冷笑,如今她总算见识到了林玉彤阴奉阳违的恶心嘴脸,也总算明白了前世她和司易的那些互送衷肠的信,还有司易的贴身信物是怎么回事了。
林玉彤一边说,一边抽噎,“我和我娘毕竟是寄人篱下,不敢争辩,我娘只好独自认了所有的罪责,就被祖母一气之下赶出了家门。”
听到这里,皇后特意扭头看了宁婉婉一眼,只见宁婉婉的清清冷冷脸上,端的是泰然自若,丝毫没有一点心虚与慌乱之意。
司易双拳紧握,不由得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心肠歹毒的恶妇。”
林玉彤见状,目光闪过一丝阴狠,急忙膝行上前,抱住司易的双腿哭求道:“殿下,您要替彤儿做主,只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够请求祖母饶了我娘亲,允许她回来吧。”
司易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尤其还是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他弯腰拉起林玉彤,扶住她的双肩,目光冷厉地说:“你放心,孤绝对不会让那恶妇得逞的。”
林玉彤正要激动地扑进司易怀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急促地轻咳声。
“咳咳咳……”
司易立马警惕地将林玉彤护到身后,望着长廊幽深之处警惕大喊:“谁在那里?”
“是我。”
长廊尽头,于黑沉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来两个人,一个高雅,一个冷酷,正是逸王司湛,和他的护卫元珠。
“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司仪愕然。
“路过。”司湛淡淡答道。
他行至司易跟前,冷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瑟缩在司湛身后的林玉彤一眼,随后定在了司易的脸上,薄唇轻启道:“有句话本王当奉劝皇侄。”
一听“奉劝”二字,司易的脸色立时沉了,闭着嘴唇不说话了。
司湛却继续道:“太/祖皇帝曾有训:自古亡国乱家,不过亲小人,任宦官,通女谒,宠外戚等事而已。太子即为储君,当知兼听则明,偏信偏暗,若是连这点都彻悟不到,恐怕只会辜负了皇兄对你的长远期待。”
这话就说的太直白,丝毫没给司易半分面子。
司易那张英俊的脸颊顿时有些发青,他紧咬住后槽牙,却又不敢当着司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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