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色晴好,院子里的腊梅花都开了,清香扑鼻。
宁婉婉歪在窗前的塌上,随手翻看着书卷。
拂衣从外面折了几支条好的腊梅走了进来,找了一个青釉观音瓶插了起来,放在了宁婉婉身边的小几上。
闻着冷香清幽,令人心神一荡,宁婉婉放下书卷,凑过来深深一嗅,满脸沉醉。
然后一边摆弄花枝,一边赞道:“古人常说这梅花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果真是也。”
拂衣笑了笑,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小几上放着的那本书卷,有些不解道:“姑娘最近怎地看起《伤寒论》这种晦涩难懂的医书来了?”
宁婉婉漫不经心地说:“闲来无事,随便看看。”心思忽地一转,想起了一件事,便问,“何氏走了?”
“昨儿个就送走了,听说老爷在何氏的车马里装了许多金银细软,生活必需品。明明是罪妇发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去,看老爷架势,倒像是赶着给何氏送陪嫁去的。老爷恁地,也对何氏母女太偏心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何氏母女才是老爷的正房嫡女。”
林正阳对何氏母女当然要偏心些,谁叫何氏才是他的青梅竹马呢。
宁婉婉冷笑一声,不予置评。
拂衣提起茶壶,捂在手里试了下温度,眼睛却盯着宁婉婉的脸欲言又止。
宁婉婉抬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拂衣迟疑着开口:“奴婢只是觉得……姑娘最近变了。”
“哦?哪里变了?”宁婉婉随手拿起《伤寒论》翻了起来。
“变得更安静了,还有些冷漠……”拂衣看了宁婉婉一眼,见她面上神色未动,继续试探地说道,“尤其是姑娘对待夫人和二姑娘她们的态度,疏离无情了许多。”
宁婉婉放下书,抬眼看着拂衣,语气淡淡地道:“该你问的尽管问,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拂衣神色一慌,连忙垂眼,道:“是。”
拂衣有些不安,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郡主姑娘很是陌生,让她完全捉摸不透。曾经郡主姑娘对何氏母女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如今说翻脸就翻脸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对她和沾香也这般绝情。
宁婉婉似知拂衣心中所想,无奈地叹了一息,抬手拉过拂衣的一只手握住,郑重地说:“你放心,你和沾香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永远不会那般对你们。”
拂衣心口一松,笑了。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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