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盛怀清清楚楚地看清肃宴脸上划了不少细长的伤口。
虽然不深,但细看,盛怀早把要“解释”抛之脑后,焦急地问肃宴,“怎么受伤了?”
肃宴终于将玉石给她带好,沉着的眸与她对视,久久没说话。
他嗓子似乎因为多日奔波,声音里有些沙哑,“可是愿意跟我走?”
墨非在一旁又倚在了榻上,心不在焉地喝着酒。
盛怀点头,已经抱上了肃宴的腰,埋在了他的怀里。
墨非竟然拦都没拦。
肃宴在经过他时停顿了片刻,与墨非匆匆对视了一眼,就从魔界离开。
盛怀窝在肃宴怀里。
“雪莲很难采吗?”
肃宴很快就答,“还好。”
不过是与守雪莲的神兽大战了几百个回合而已。
盛怀伸出指尖触碰他脸上的伤,肃宴伤口被碰往后缩了一下。
怎么可能会是还好,伤口几日都没消下去,受伤的时候怕是更重吧。
更何况脸上都受伤了,其他地方不得更严重。
她收回手指,“玉石哪里来的?”
肃宴回,“路上碰到了你哥哥。”
他又继续说,“妖界这几日不太平,玉石是被瑯炑从桃花精手上夺来的,小桃妖逃走,她母亲已经魂飞魄散。”
盛怀知自己此时生死不如的模样是被那两个人造成,倒一点也不觉得她们可怜。
就连小桃妖逃走,都让她觉得有点可惜。
没了元丹,没了妖王想法设法继续渡给小桃妖续命的灵气,怕是也命不久矣。
盛怀在肃宴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解决掉元丹,这个世界应该就能够尘埃落定。
肃宴带她停留在人间一座府邸前。
偌大的宅院一个人都没有,肃宴看到盛怀眼中的疑惑,“这是我未到天道宗时住的府宅。”
随着肃宴的话落下,盛怀立马想到当年受伤致死的肃宴的父亲。
“我……”
肃宴打断她,“先进去休息。”
肃宴曾与父亲相依为命,但并不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反而是家大业大,如今多年不住,也常有之前的老奴来打扫。
肃宴将盛怀放下,又从储物袋中拿出那株千年雪莲,交到盛怀手中。
他欲出去,被盛怀扯住衣袖。
“胳膊受伤了吗?”
一路上他都是僵硬着胳膊抱住盛怀,但即便这样,仍是没将她放下来。
盛怀拉他坐下,扯开他的袖子。
果然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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