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真的太长了。
长到他已经记不清不甘和怨恨到底从何而来。
盛怀的睫毛间带着水意,等红灯的间隙,他轻轻替她抹去,靠近她,亲吻了一下盛怀的额头。
长到她再一次与他呆在一起,就让他满足到想永远都停在这一刻。
他勾了勾唇角,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没出息。
盛怀再醒过来的时候,孟阆正在将她放在床上。
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盛怀醒来,男人的眼神专注又认真,替她仔细地脱了鞋,掖好被角。
他抬起头的同时,盛怀迅速地将眼睛闭上。
压在身旁的重力消失,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盛怀才敢睁开,醉酒带来不灵便的后遗症,她动作缓慢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不是酒店,房间很大。
东西不是很多,规整干净,黑白格调的装修稳重大气。
倒像是孟阆自己的卧室。
她重新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
脚底还残留着被孟阆脱鞋时碰到,灼热的滋味。
索性懒得想,盛怀扯过被子,从头到尾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没多大一会,便有一双手将被子扒开。
孟阆的发还滴着水,显然是刚沐浴完,他低头瞧了瞧盛怀的乌龟模样,眼神儿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醒了,去洗澡。”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不知是灯光的缘故,比起之前,盛怀觉得孟阆温柔了太多,她轻轻“哦”了一声,坐起来,床沿边放着一双女士拖鞋。
盛怀的理智在此刻才回来。
“孟阆,”她轻轻地唤住他,那双拖鞋实在太刺眼了,“我不穿别人穿过的东西。”
“还有,我该回家了。”
盛怀又去够自己的鞋,还没拿到,便被孟阆踢到了一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我抱你去,还是自己去。”
盛怀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光着脚直接跳下了床,雪白的脚和深颜色的地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虽开了暖气,却还是凉的。
她缩了缩,大拇指翘了起来,硬着头皮走了两步,才意识到,洗完澡之后呢?
盛怀又叫了孟阆一声,两个人同时转身,面对面地站着。
理智比起酒精和当下的不冷静,显然是后两者站了上风。<br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