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出现了一只手。
男人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就那么直直的向她伸着,岑肆挑挑眉,倒没拒绝人家的好意。
结果把手都递出去了,她才觉出些不对劲来:这人好像并不打算拉她,手是朝着另一个方向伸过去的。
眼珠子跟着男人的动作转了一圈,岑肆眼睁睁看这人的大手一把薅住了她的脖领子,抓猪似的往起一扽。
“……”
心中瞬间飘过无数骂人的话,岑肆感觉自己就跟在上吊似的,脸都憋的稍微发红了。
也幸好这人的另一只手还拽了下她的胳膊,她才没有被勒死在当场,男人的力气很大,只轻轻一提,她总算是顺利的从窗外进到了室内。
一直到实实在在踩在了地面上,岑肆才解开身上的锁扣,深呼吸了几下,同时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免得一会儿做出些什么来。
身后的房门却是砰地一声,被人很愤怒的推开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气喘吁吁走进来,身上套了件皱巴巴的跨栏背心,手里头还拎着条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旧木棒,来势不善的样子。
老头儿先是将那棍子在地上狠狠敲击了几下,继而愤怒的向前指指戳戳:“抓贼了,抓小偷!你们竟然敢私自打开我家门锁,我要报警抓你们!”
这男人不是此房的主人吗?那他到底是谁?
岑肆倒有些惊奇起来,看见物业经理也在外边儿,就招手叫他把小孩儿领走。
这才转头去看旁边的男人。
也只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跟这人的身高差了很多,明明是一米六多的个头,却只到人家肩膀那里。
帽檐依旧压得很低,黑色棉绸衬衣松松的穿在他的身上,莫名有种慵懒的感觉。
前襟顶端的白色扣子开了两颗,露出里头白皙的皮肤,再往上就是修长的颈部,男人的喉结微隆,上下懒洋洋的动了一下:“你想怎么样,要钱吗?”
声音意外的低沉,带着些许的冷淡和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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