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才问:“今晚一起吃个饭?”
“不行啊,我今晚有约了。”她笑笑。
“还在生气?”
陆明净听到这句话,瞬间鼻头一酸。
这么多年,已经记不清他们吵闹过多少回,每一次他都当她是耍小性子,她承认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总是拿切断联系方式来表达不满。
以前是她幼稚,可如今,她终于可以说出那句话:“没有,我不生气了。”她语气轻快,放松自然。
“行了,不和你说了,拜拜。”
挂下电话,她朝车行道对面的男人走去。
车上,凌越问:“想吃什么?”
“都行。”她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恹恹的。
“累了?”
“不是。”她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歌?”
凌越看了一眼控制面板:“关淑怡的……地尽头,不喜欢?”
“不是。”她说:“你听得懂粤语吗?”
他随即秀了几句,笑问:“怎么样?”
“可以啊你,很标准。”她拍了他一下。
“经常跟香港人打交道。”他解释:“你也喜欢粤语歌?”
“我奶奶是广州人,我从小听刘德华陈慧娴长大的。”
她默默记下这首歌,晚上回到家,打开音响,在诡异的女声中,她脱下鞋,扔了包,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盘着腿坐在地毯上。
有时候,陆明净觉得自己是一块橡皮泥,她没有形状,可以随时被揉捏成不同的模样,她也没有特殊的喜好,她总是会不自觉地去喜欢沈烈喜欢的东西。
比如粤语歌,沈烈是张国荣的资深歌迷,他会买最好的唱片机,高价回收张国荣的正版CD,所以她也喜欢张国荣,也央着沈烈给她买一台一模一样的唱片机。
实际上,她很少打开这部唱片机,她在家的时间很少。她更喜欢玩游戏,泡吧,和朋友一块吃喝玩乐。
“谁让我的生涯天涯极苦闷,开过天堂幻彩的大门,我都坚持追寻命中的一半,强硬到自满。”
她咽下口中的红酒,眨了眨眼,今晚她又伤春悲秋了,因为这歌。
这唱的不就是她吗?
她永远忘不了14岁那个十一小长假,她第一次遇到沈烈时的悸动。他就像从她床头的漫画书里走出来的人物,对着痴痴的她做自我介绍:“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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