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昙午时方过,便拎着已是瘫软在地,遍身是血,头发散乱的晚棠回了圣宫。
他将晚棠随手扔在了圣宫中央的祭坛上,勒令圣宫上下皆集于祭坛汉白玉台阶下一观。
藏昙留了晚棠一命,却不问她任何事,只是极其粗暴地将她带回圣宫,让她以鲜血淋漓的姿态被当作了震慑众人的工具。
“你等必定耳闻过晚棠大人的武艺之神,可如今不也仍然犹如剥皮蟾蜍一般瘫在祭坛上,极其难堪?”
藏昙负手站在祭坛前,唇边勾着一丝阴阴的笑意,对着下头乌压压的人群低声道。
经过内力,他低声的话语,送到了每个人的耳侧,仿若附耳细语,令人毛骨悚然。
底下的童子并不知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中对晚棠的印象,仍然是德隆望尊的老国师臂膀,武艺超绝的暗杀部高手。因此,他们如今神色都有些茫然,仅有几个童子,禁不住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藏昙又是略一勾唇,记下了那几个童子的面容,接着开口道:“别有异心,才落得如此下场。如今若还有瞧不清的,莫不是以为自己比晚棠还要有本事,能逃得过本座?”
他身后伏在祭坛上的晚棠终于肩头微颤,咳出一口血。她艰难地抬起头,勉强睁开眼看向藏昙。
眼前都是血红一片,她几乎看不清这个身形颀长的年轻人。
她在老国师在任时便耳闻过,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她方才也见识过了。并且,他一接任,便积极打压皇室,想来不会同老国师一般,同皇室纠缠不清。
可她仍在犹疑。他好似同那个上官皇后的女儿有什么牵扯。
咬咬牙,她嘶哑着声音,竭尽全力对着藏昙道:“你觉得皇室如何?”
藏昙头也不回,听了她的话,轻嗤一声。
“不过犹如腐尸堆砌成的阴沟。”
晚棠抹去额上留下的血,攥紧了手。
“我信你一次。当年那枚符节在我那里,温泉殿第三口子泉泉底有一机关,你打开便是。那两小孩的双亲,是我杀的不错,可我都是为了圣教好,说我别有异心,我可不认。”
藏昙回身瞧她,见她微阖着眼,并无甚么异样的神色。
他们交谈声音不高,藏昙也并未刻意传入每个人耳中,因此,底下并不知晓上头发生了甚么,只是有几个被晚棠的模样惊得连忙自首的童子,已被沉唐带走审问。
饶是藏昙,也对她骤然的交代很是意外。
正是觉着依晚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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