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蔓立即皱了皱脸,“帝姬怎么又想去寻国师啊……”
柔真瞥她一眼,嗔道:“不去?”
说这话时,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如同带了钩子,轻飘飘地在萝蔓脸上一刮,仿佛直接搔在了萝蔓的心上,搔得萝蔓禁不住一颤,暗叹妖精。
话罢,柔真又抿出一个笑容,接着道:“我此行去,是向师兄讨要压岁钱。”
萝蔓觉着自个儿仿佛是在做梦。
她走在路上,暗想着,她怎么就敢陪着帝姬去向那个国师大人讨钱……
轻飘飘踩在地上,萝蔓又禁不住恍恍惚惚地想:不过帝姬向来神通广大,又同国师大人有什么她实在瞧不明白的……款曲?反正……没准便真能讨到压岁钱罢。
手眼通天的国师大人,早便知晓了柔真遣人去寻藏枫而藏枫出不得门,于是柔真转而要来寻自己一事,如今正坐在圣殿飞檐上。
他也换了一件新衣,这新衣虽说仍是素色为主,但比起往日里的纯色素衣,衣襟袖口处,都多了正红色的镶边,也换上了一条赤色为主,黑纹爬蔓其上的发带。
虽说仍是如从前一般阴着脸,没什么好脸色,但终究是穿得不那样素净,多了几分人气。
柔真从一侧长廊中瞧见藏昙时,便正好瞧见他随意坐在被清了积雪的飞檐上,衣摆在微风中飘荡,好似谪仙,却又有几分他独有的阴僻之气。
他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但以藏昙的身手,既然早已知晓柔真要来寻他,怎么可能还感知不到不远处柔真的探究视线。
柔真仰头,朝他唤一声“师兄”,他便阴着那张脸偏过头来。
萝蔓瞧着他的神色,是禁不住瑟瑟然,忙低下头去作雏鸟状。
柔真却神色如常,甚至伸出手,掌心向上,笑道:“新岁吉祥。柔真是来讨压岁钱的。”
藏昙屈起一腿,略一蹬地,便从檐上立起,再飘然落地。
他走向柔真,脸色不变,却当真从袖中拉出红封,置于柔真掌心,低声道:“既压过岁,今年便要事事平安。”
他也大抵知晓新年的习俗,甚么初一要向长辈讨压岁钱的……
原本他该在前一晚放在柔真的枕下,但前一晚境况过于窘迫,他实在没能折返回圣殿,便只能备好红封,打算初一再交给柔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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