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苑一直瞧着柔真那张脸,听着柔真的话,更是气上心头,竟笑出了声。
“柔真帝姬,青天白日的,你可真敢说。国师大人禁足你,你可同我说未曾禁足,如今当着国师大人的面,竟还不认罪。”
柔真将藏昙那丝饶有兴味的笑意看在眼里,自然更敢叫灵苑难看。
“灵苑小姐,国师大人昨日确实禁足了我,可今日便解了禁足。看守的童子皆是散了,莫非灵苑小姐瞧不见吗?我道是如今未禁足,又有什么错处?灵苑小姐连解释都不让我说完便要强扯着我来叨扰国师大人,又是什么道理?”
柔真斜斜睨了灵苑一眼,脸上神色却是一派娴雅端庄,尽显知礼大方。
闻言,灵苑立即转头看向藏昙,却见他神色淡漠,又连忙看向柔真,柳眉倒竖,正要开口。
柔真却从袖中捻出帕子来,捂在唇边,轻咳两声,抢在她前头,接着道:“我知晓,灵苑小姐身份自不是我能比的,可纵使是灵苑小姐,也不该随意叨扰国师大人。”
灵苑是个傻的,听了她几句言语,便以为抓住了柔真的把柄,迫不及待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却没想到藏昙竟不似寻常般针对柔真。
她百口莫辩,正要向藏昙求情。
“帝姬随本座进来,灵苑在殿外候着。”
藏昙在柔真低咳时,便蹙紧了眉头。
柔真有些意外,但也跟着转身进殿的藏昙进了圣殿。
她低头想着灵苑那气急败坏的神情,刚弯了嘴角,就听见了藏昙的嗤笑声。
“呵,那种蠢货,你要算计她,还要沦落到不带披风便被她强扯着出了殿的地步,我怎么瞧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了,藏昙不是真看她不过眼,方才分明乐得陪她逗弄灵苑,如今又能恶言相向。
殿里烧了地龙,很是温暖,只是萦绕着一股子血腥味,在温暖的殿间叫人嗅着胸口发闷。
柔真顺了口气,抬头用那双圆润的杏眼瞧他的背影。
“国师大人是在关心柔真的身子?”
藏昙转过身,正对上她大胆打量的目光。
他走近两步,捏住她的下巴,略略低头。
这是个极亲密的姿势。
“帝姬以为,本座为什么禁足你?风寒才痊愈几日,便四处乱跑,落得一头冰雪,你不惜命,本座却不能叫你死在圣宫里。倒不如教你乖乖呆在苍禅殿,你出不去,他人也扰不得你,只是,帝姬怎么一心逃跑呢?”
藏昙那森白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清浅笑意。这像是爱侣间的低语本该有种令人瑟缩的阴森感,却架不住柔真是个一身是胆的。
她竟顺势扯了藏昙的袖子,也就着藏昙的手抬眼望他,笑着反问道:“那国师,又怎么到了苍禅殿旁呢?”
藏昙瞧着她,低低笑出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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