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被打破,我呆在原地,捏着枕头一角,进退不得。
“你……还没睡?”我干涩地笑一笑。
“你不是也没睡?”祐连眼皮也没抬。
这话确实没什么问题。
“嗯。”我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又抹了一把脖子,汗水变得冰凉一片,黏在皮肤上很难受。因为光脚,有点后知后觉的冷。
“你要一直站着吗?”我听不出来这是驱赶还是邀请,姑且厚脸皮地当作是后者,就要跳上床,又听见他说:“洗完澡再上来。”
“我洗过了!”
“再去洗一次。”
我惊愕在原地,没想到爬个床就这么难,前后思索,为了不再做噩梦,只能乖乖去洗澡。
进了浴室一看到镜子,我自己先呆住了,头发因为出汗乱糟糟一团不说,脸色憔悴,眼睛又肿又红,眼下还有大团黑眼圈,整个人像在梦里和哥斯拉大战了一场。
我快速洗了澡,让热气充满全身,裹着橘子味的沐浴液香气钻进祐的被窝。
他面无表情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好大一块,我追上去,祐挪动,我再挪,他再动。床太大,这么一来一往和追击战没区别,我觉得有点搞笑,往被子里缩了缩,深吸一口,是祐的味道。
“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离得近也不会踢你。”说完觉得没有力度,又拍了两下胸口做保证。
祐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冷笑了一声。他合上书,放到床头柜,关了灯,“你可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母亲在嘲笑我,“杏初,你知道吗?人最可贵的东西,就是自知之明。”
眼前突然回归黑暗,我有点不太适应,一时看不清他在哪里。
我默默不语地往后退了退,和祐拉开一点距离。祐的呼吸声好轻,但我知道他在我身边。
是伸出胳膊就能抱到的距离,不用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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