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又走回了警察局,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两条大长腿微屈着,他手肘搭在膝盖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尔对他形容得很贴切,隽秀清俊,淡然如莲,在他不说话的时候。此时的霍予然,脸上的神色冷冷的,眼睫微微垂下,遮掩了眼中的情绪,淡漠而疏离,看起来很不好接近。
没多久,一辆奢华的豪车驶入进来,霍予然抬起眼来,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人从车里下来。
明九短发,但穿着道袍一点也不违和。长得浓眉大眼,个头却不高。
他走到霍予然跟前,语气小心翼翼地关心了一句:“没事吧?”
霍予然哂然,“我没事,有事地被关在警察局里呢。”
明九:“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霍予然却转开了话题:“去捞人吧。”
明九欲言又止,关于霍予然离家出走的原因他知道一些。世家里 水太深,但霍家有霍老太爷在,一向其乐融融,谁能料到,霍家的权力争斗被蒙了一层亲情的黑纱已然潜伏多年,而今,这层黑纱渐渐被揭开,露出下面残酷的真相来。
明九还是问了:“三个月后的霍家家主竞选,你要放弃了吗?”
“今朝有酒今朝醉,三个月后的事情谁知道呢?”霍予然的脸被隐入阴影里,看不出神色。
明九不再多问,他有种预感,哪怕霍予然想放弃,他也会被逼着去竞争家主之位。
你看,哪怕他离家出走,也有人忌惮着他,用两条人命来试探他。如今霍予然找上他,背后试探的人该紧张了。
据明九所知,霍予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算计了他,就别想躲在幕后装无辜。
明九掏出道士证,整了整衣衫,小个子发出大气势,准备进警察局捞人。
霍予然又叫住他:“身上有钱吗?”
明九:“?”
霍予然:“给钱买酒。”他今朝没酒,也没钱。
作为年轻人,出门身上不带现金乃是常态。明九从道袍里掏出了一大把符纸,也没有掏到一毛钱。他说:“要不你拿点去卖?”
霍予然不要,卖符纸他自己会画,还比明九画得好,他嫌弃道:“钱都不带,要你何用?”
明九委屈,他的符纸卖得很贵的,尤其是女孩子最爱的招桃花的符,千金难求。他带着的符,可都是固定资产。
夜幕降临,警察局却灯火通明。穿着制服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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