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对方不像是要捡垃圾的人。
衣冠楚楚,相貌出众。
一个空的矿泉水瓶才值多少钱?一毛,还是几分?
事实上,白尔被赶出家门,与过往一刀两断,她两袖清风。
霍予然离家出走,身无分文,饿了两天。
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卖几分,十个卖几毛,一百个、一千个,目光再长远到万万个,积少成多,捡矿泉水瓶不仅能卖钱免于饥饿,还能发家致富呢。
矿泉水瓶静静地躺在地上,只要一弯腰便能让它属于自己,但竞争对手虎视眈眈。
白尔寸步不让,她觉得霍予然是故意的,见她想捡才来抢,一百块钱都不给,无赖。
霍予然想得就更多了,眼前这个女孩可能是和奶奶灰与跛脚男一伙的。她就是故意要引起他的注意,奶奶灰和跛脚男恐怕都是帮手,她千方百计地接近他,是想利用美人计,不然,哪有路上随随便便拦一个漂亮姑娘就那么能打,肯定是他们见一计不成又换一计,英雄不救美,他们反其道而行,将她送到他跟前来,蛇蝎。
他理智上其实觉得这种想法不对,但在一个空的矿泉水瓶面前,在他饿了两天以后,这想法毫无逻辑错误。
如此,各自落在对方身上的眼神陡然怪异起来。
“你……”
他们又同时开口,又停住。
目光交锋中,似是达成了统一意见:速度快者得。
说时迟,那时快,第五只手陡然出现,轻轻松松地捡起矿泉水瓶,一道优美的弧线,扔进了垃圾筒里,发出轻巧的“嘭”声。
手的主人说:“不用谢!”
白尔霍予然:“……”谢你大爷?
二人同仇敌忾地怒视手的主人。
二三十岁的样子,散着齐肩长发,黑裤子、白衬衫,套着一件宽松的卡其色风衣,戴着黑框眼镜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另一只手里拎着满满一塑料袋的桶装方便面。
方便面!
二人的视线凝固在上面,再也移不开。
老坛酸菜的、红烧牛肉的,泡椒凤爪的,种类丰富,一应俱全。
饿了两天的霍予然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泡面的独特香味。
早饭只吃了一片面包的白尔咽了咽口水。
赵洁提了提塑料袋,见二人随之动了动眼,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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