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两个人静静喝了一会儿茶,铁观音的茶香和国画室墨水的香气混合着弥漫开来,一室幽宁。
她喜欢这个味道。
半晌,沈青霭放下茶杯,对傅来音道:“该画画了。”
傅来音便放下茶杯,开始了每日一涂鸦。
沈青霭在旁边点了一支香。
她绘画到中途,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才悄悄绕到她鼻尖下,绕了两圈,又幽幽飘走。傅来音仔细嗅了嗅,没嗅出来,想问沈青霭,看他在创作,默默作罢。
两个人都没听到放学铃声,甚至也没注意到楼下学生嬉戏打闹的声音,一个人随性创作,乐在其中;一个眉头微蹙,专心致志。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一声大雷响起,外面噼里啪啦下起雨来,冷风灌进来,两个人才恍然回神。
楼下教室学生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傅来音对沈青霭道:“八点了。”顿了顿,“我没带伞。”
沈青霭抬起头看她,收笔:“我也没带。”然后坐下来,又烧了一壶茶。
沈青霭的反应一下子戳中了她。
暴雨天。你带伞了吗?没有。
那就坐下喝茶罢。
妙极。
两个人对窗而坐,窗外是瓢泼大雨,对面教室亮着光,隐隐看到学生。
八点半,雨停,两人下楼,相伴回宿舍。经过食堂,食堂竟还没有关门。蔡师傅坐在大堂门边处,见他们经过,打了招呼:“刚刚雨下得真大!”
沈青霭回:“一场秋雨一场寒,在城市里没多大体会,这里倒是一下雨就冷了好几度。”
蔡师傅点点头:“是嘛是嘛!”
“蔡师傅,您还做饭吗?”沈青霭突然问。
蔡师傅一愣。
“在上面画画入了神,忘了吃饭。”他笑道,“一转眼就这个点儿了。”
蔡师傅招手:“来啊!我给你们炒点儿。”看向傅来音,“傅老师你也没吃吧?”
沈青霭替她接了:“都没吃。傅老师也忙成现在呢。”
两人跟着蔡师傅进食堂,蔡师傅走在前面,说:“今天霄娃子正在试做这个星期的菜单,有个菜的味道他总不满意,重做到现在。”
进去果真看到陆霄在小灶上炒菜。蔡师傅走过去看了看,说:“这次总成了?”然后一拍脑门,“沈老师和傅老师还没吃完饭呢,你将就着再炒两个?”
傅来音赶忙拒绝:“不用不用,随便吃两口就够了。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她要是知道陆霄在里面,打死也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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