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霄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解决了手上那个,才一个后肘撞上身后的人,反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傅来音心脏拽得更紧,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对面五个来势汹汹,盛气凌人,那架势能把人吓跑五米,和她曾经见过的不良青年一般无二,他们是找陆霄打架的。但陆霄不是。他一出手,就想要人命。同样是勒脖子,对方勒他,陆霄还有力气解决其他人;现在对方被勒住,对方丝毫动弹不得,仿佛死神就在边上,镰刀泛着冷光。
傅来音敢断定,在勒住对方脖子的瞬间,陆霄是下了死手的。那种要杀人时的盛气冲得她全身汗毛竖立。
但也是一瞬间的事,他松开了手,一脚将人踹出两米远,回过身来,又将重新扑来的人钳倒,一脚踩在他胸上。
打架从来都是越打越烈,男人的荷尔蒙直冲脑门,什么也管不上。
但这个架,戛然而止。
五个人躺的躺,坐的坐,站的站,他们看着陆霄,眼里有光,既愤怒又恐惧。场面一下子诡异起来。
又有一点好笑。
陆霄踩着人在吸烟。傅来音看着他们静了很久。
抽完两支,他才松开脚,说了一句什么,拽拽地走掉了。
又过了很久,傅来音回过神来。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了一把树叶子,捏得稀烂。旁边的三角梅,枝条秃了一半。
她对陆霄的直觉是对的。
她害怕他,完全是生物本能。一种原始而古老的,弱者对强者的警觉。
这一晚,傅来音又做梦了。
她又在丛林里跑。不知道跑了几天几夜,身后似乎有庞然大物追她,“嘣、嘣、嘣”,脚步声一直紧随其后。她又疲惫又恐惧又紧张,只能拼了命地跑。
粗糙的叶片刮过她的身体,起先全身都痛,像是被无数小刀片割过,后来渐渐麻木。大汗淋漓,机械似的往前逃,她大口喘气,已经是强弩之末。
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
停下来不会死,抓住就抓住了。
太累了。
不管是什么,不管了……
她筋疲力尽,轰然倒下。脑中天旋地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静止了。铺天盖地的疲惫渗入四肢百骸,她一动不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陌生的心跳近在咫尺……危险笼罩了她。
但她太累了,累到眼皮无力睁开,累到即使她感觉到“庞然大物”的呼吸喷到她脸上,她也做不出防御的姿势。
傅来音认命地睁开眼,一张冷硬的脸放大眼前。陆霄的眼睛犀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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