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椋把宋伯带来的水果点心扔了出去,疲惫地闭上眼睛,指着门口:“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阿椋,你别这么说话...”母亲怯生生道,“你宋伯一直对我很好,咱们住的房子也是他找的...”
她对上黄椋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黄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开始收拾行李。
“好,我走行了吧?”
他气冲冲地打包了几件衣服,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就夺门而出。当他孑然一身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时,突然想起了宋启明说过的话。
当年“父亲”也是这样,只身一人来到A城闯荡,白手起家创下了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
自己比他当年还多了一台电脑,一笔小小的存款。他宋启明既然可以做到,青出于蓝的黄椋当然也可以。
“阿椋,你不可能一辈子在这里玩游戏的。你是爸爸最看重的儿子,要努力学习知道吗?”
记忆中,在网吧抓到自己的“父亲”这样教导他。回忆唤醒了黄椋心中最狂妄的幻想,他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那么,就做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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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靠在路边,黄椋将车窗降下,左手两指夹着烟,随意地搭在窗外。
“你后来再也没去见过父亲?”
打开窗户,某种封闭已久的心境似乎也随之破开一个口子。夜风吹散了车内死水一潭的寂静,黄椋眉梢的戾气却在这喧嚣的气流中慢慢消散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宋以殊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之前。”
车子修好之后,4s店的接待员很殷勤地告诉她,车尾下部有一道陈旧的划痕,已经免费帮她处理好了。
宋以殊当时就有些莫名其妙:这车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自己接手时里程表都几乎没动,算是全新的。而且她开车一向很小心,从没有剐蹭过。
她留了个心眼,通过赵律师联系上了父亲当年的秘书。
黄椋点点头,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许:“没错,是我。我那时还差几个月成年,没拿到驾照呢。”
他在父亲车库里看见这辆新车,一时手痒就借来钥匙试了试。没想到第一次太紧张,没出大门就蹭到了车尾,留下一道像对勾一样的奇特伤疤。
宋启明没有责怪他,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臭小子,这么没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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