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了,她才将落水受了惊吓。”
这时,陈淅的贴身侍女檀桓端着汤药进了屋。作为商陆活着时,她与檀桓打过数次照面,只知她是从陈淅的娘家来的,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婢。她不仅说话进退有度,还有些功夫傍身。
“小姐,趁热喝了药发发汗,您落水受了凉,可别染了风寒。”檀桓扶着商陆坐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商陆本能的排斥。就是这么一碗药,便要了她和腹中胎儿的命。
“七爷?您方才说,才去了一个一尸两命?”
宋言真“嗯”了一声。
檀桓道,“是啊,那药毒性太猛、发作得太快,没救得回来。她腹中五个月的胎儿,也一块儿去了,听大夫说,八成是个男胎,真是可怜。”
“我去看看。”
“还看呢?”檀桓面露担忧之色,“小姐,您这才去掉了一回鱼池呢!您还是好好歇着吧,再说,三爷家现在正是一团乱呢。”
不顾侍女的反对,商陆拖着陈淅刚刚落水后的脆弱身体,跌跌撞撞跑到她生前住的小院。
她刚踏进院子,瞧见了院子里站着的柳庆萦,她便是宋初鄞的正室。
柳庆萦见了她,一脸谄媚地迎上来,“呀!七婶,您怎么来了?您千金之躯,何必踏足这晦气之地?”
柳庆萦一向喜欢巴结陈淅,奈何陈淅从来看不上她。柳氏的父亲是正四品知府,在寻常百姓眼中也是个不小的官,可到了正二品的陈淅父亲面前,就是连巴结都没有门路的。
“尸身在哪儿?我……商陆尸身在哪儿?”
柳庆萦指了指堂屋的方向。
人走茶凉,商陆的尸身就盖着一块白布,停放在堂屋里,连个灵堂也没有。
五个月凸起的肚子里,是她未出世的孩子,商陆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落。她踱步到了尸身前,伸手想摸摸她的孩子。
“小姐,别碰!”檀桓猛地截住了她将要落下的手。
“怕什么?有什么可忌讳的?”
檀桓压低声量道,“商陆毕竟是横死……”
商陆知道自己命贱,可真的知道自己身死后被这样草草应付,被旁人嫌弃晦气,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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