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事到如今晋王似乎倒也没那么害怕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只扯了扯嘴角,牵到了伤口钻心的疼。
“身为皇家的人,谁没有狠毒的时候,父皇当年是怎么登上皇位的?不也是杀了自己的兄弟?况且齐王重伤,又不是儿臣的错。”
景宣帝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般,“逆子,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有什么资格跟朕比?当年夺嫡之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如今呢?不过是个储君之位罢了,你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自己的亲弟弟。还敢说自己无辜?京兆府尹顾和正,还有府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儿臣是父皇的儿子,性情自然跟父皇您是一脉的。”晋王心如死灰,也就不把昔日里装出来的贤德当回事了。
“自古都是成王败寇,事已至此,儿臣无话可说,要杀要剐,父皇下道圣旨就是。”晋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只是恳请父皇看在多年的父子情上,饶了儿臣的妻儿吧,一切罪责都与她们无关。”
晋王妃早已泣不成声,只跟着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景宣帝叹了口气,沉声道:“皇三子德行有亏,性情恶毒,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终身囚禁宗人府,其家眷一律禁足王府内,不必发配为奴。”
晋王又磕头道:“儿臣谢父皇开恩。”
待侍卫将晋王带下去之后,景宣帝只觉心神憔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
幽暗的宗人府里,一身灰色布衣的晋王斜靠在角落的阴暗里,这么多年的筹谋与算计,终敌不过父皇的偏心啊。
门被打开的瞬间,有一道晕黄的光照了进来,晋王眯着眼,待适应了光线之后,才道:“你怎么来了?”
萧远后半夜便醒了,趁着屋子里没人,便偷偷的让暗卫扶着他来了宗人府,有些事情他必须得弄清楚,同样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若不是生在皇家,我该叫你一声三哥的。”萧远往里走了几步后站定,“你错就错在不该对青儿和我的孩子动手。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算不得冤枉了你。”
晋王没有说话。
萧远又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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