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回了房里,先前若不是前院出事,他定是要陪在青儿的身边的。
薛寒清见萧远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忙道:“外头出了何事?”
“来了个认亲的,说是我舅舅。”萧远随意答了句,就往里屋去了,见嬷嬷还在替裴青揉着肚皮,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娘,您从前生青儿和烨儿的时候,也是这般吗?”
薛寒清摇了摇头,“我虽出生世家,但后面就去了黑风寨,寨子里的条件你也知道的,哪里就这么娇弱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几日青儿总是觉得难受,难不成是月份大了的缘故?可前些日子,永姑姑生女儿的时候,我也去瞧了,顺道问了祥瑞姑父,说永宁姑姑怀孕之时,虽长途跋涉的,却也没出这样的问题。”
萧远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说话的声音不觉就大了几分。
裴青躺在床上,连脚尖都看不到,只看到圆鼓鼓的肚皮,挣扎着想要起来,吓的伺候的嬷嬷连将她按了回去,柔声道:“王妃即将临盆了,眼下孩子胎位不正,轻易可动不得呢,得由经验老道的嬷嬷替您正了胎位,这样来日生产的时候,才能少受些罪。”
“你去跟王爷说一声,就说我觉得好些了,让他别担心。”裴青吩咐一旁的韩嬷嬷。
韩嬷嬷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笑道:“王爷和王妃当真是奴婢这辈子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了。每回王妃正胎王爷都在外间陪着,眼下王妃怀孕辛苦,却也时时记挂着王爷呢,当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裴青红着脸道:“嬷嬷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竟也拿我来寻开心。”
午饭时分,裴青虽身子还有些不适,但想着萧远那远道而来的舅舅,总得见上一见,免得落了萧远的面子,只强撑着精神去了前厅。
裴天霸跟萧止舜都是直性子的人,大有惺惺相惜,识英雄重英雄的感觉,推杯换盏的聊得好不热闹。
薛寒清扶着裴青进去的时候,先是给萧止舜行了礼,喊了声舅舅。
这声舅舅倒是勾起了萧止舜的伤心事,反应过来后又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阵,才在腰间解下一个狼骨打磨而成的坠子。
“外甥媳妇儿,我这做舅舅的头回来,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小东西就送你把玩把玩吧,算是我这做舅舅的一点儿心意。”
薛寒清见那狼骨坠子,忙推脱道:“昔年我听阿蕴说过,北漠的男子成年之后都会将自己猎的第一只狼的骨头磨成坠子,这样的礼物太过贵重,青儿怎么能收呢?”
萧止舜没想到薛寒清居然有如此的见识,又听裴天霸说他的夫人乃是妹妹昔年的闺中密友,自然更是不肯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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