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折腾声停歇了,又响起擂鼓般的打鼾声,才缓缓的推开了窗户,窜了进去。
屋子里还残留着点点的酒气,混着莫可名状的气息,再配上香炉里不知名的散香,味道杂驳,让人闻之欲欧。
裴青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拿了出来,然后将魏学林五花大绑的给捆了起来,饶是如此折腾,这姓魏的都没醒,依旧睡的香甜。
裴青越看越生气,只觉此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真是招人恨,于是狠狠的赏了两巴掌,只打的脸上的肉直打颤,饶是如此依旧觉得不解恨,她大半夜里的不得安睡,偏就这做尽坏事的人居然还好意思睡得着?
于是又扛着魏学林出了府,消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隔日,是个阴霾天,暗沉沉的乌云压在天边,铺天盖地的蝗虫到处乱飞着,魏学林是被冻醒的,一睁眼才发现自己被挂在了城墙上。
因着晚间的露水,如今发梢上还滴着水,眼皮子下爬着个蝗虫,奈何双手被缚,虽痒的厉害,只能眨眼噘嘴的动着,企图将这蝗虫给赶走。
这蝗虫似是长在他脸上一般,饶是他怎么动,也不肯飞走。魏学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亵裤,身上也爬满了蝗虫。
虽说天才亮,但是城门前已然围了不少人,围观的都是些年纪大的,皆是斜睨着眼看着挂在城墙上的魏学林。
有个老头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呸,老天总算是开眼了,作威作福这么些年,总算是有人来治他了。”
又有人附和着道:“谁说不是呢?害了那么多人,莫不是那些冤魂来报仇了?”
魏学林又恼又羞,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扯着嗓子求救,希望府里的人提早过来将他救回去。一番闹剧直到晌午时分才算完了。
......
萧远自打到了凉州地界,见饿殍千里,民生艰难。嘴上虽不说,但却暗暗下了决心,必要有一番作为,使得凉州城的百姓们能不用流离失守,是以事事亲力亲为,恨不得将自己个掰成几瓣,好将这旱灾和蝗灾一并给解决了。
前几日凉州府底下的几个镇子灾情严重,他亲自去了,这不今儿才将回来,一进城就听到了魏学林被人扒光了衣裳,挂在了城门上示众呢。
虽不知何人所为,但心里却是一阵叫好。这个魏学林乃是个十足十的狡猾狐狸,面上对他毕恭毕敬,但是办起事来不出力不说,还暗中使绊子,数次让他吃了暗亏。
萧远这几日奔波劳累,一进府就将马鞭扔给了小厮,又道:“我先去睡一会儿,午饭不用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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