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师帮忙招待好她的两位好友,然后跟着大陈走了出去,试衣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任小颉接着试了那件绿色修身长款小拖尾礼服,俱是和上件一样的惊艳于人,陆希忍不住叹:“小颉,今天我要是男人,保不准就要拜倒在你的裙下了。”
“呵呵,真的吗?”任小颉脸上带着羞涩。
“不信你照镜子啊。”陆希说,“镜子肯定不会骗你吧。”
任小颉屏住呼吸,在礼服师的搀扶下,一边拉着裙角,一边缓缓地走向落地镜,虽然她的发型没有做过特别的打理,还是来时的那个大波浪样式,可此刻正优雅地垂在一边,衬得这一身礼服妩媚而性感,又不乏女性的俏美,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感叹,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俗话不欺世人。她不免又要想起纪文心,那个远赴国外享受本该属于她荣耀的女孩,曾经她是宿舍里最美,最有异性缘的那个,现在想来也不过比她早知道打扮自己而已,如果那个时候,她不是一心只知道读书,而是稍稍腾出一点时间好好地修饰一下自己,也许也轮不到她那么孤芳自许。
陆希并未察觉任小颉这突然潜生的想法,她是真心实意为任小颉此刻绽放出的美丽而感到欣慰,曾经被框架眼镜和沉重书本掩盖住的光彩,现在正一点一点的崭露出来,叫她这位同住了几年的舍友都觉得惊异和欣赏。
每个人都有褪变的权利,毛毛虫总有化茧成蝶的一天。
也许,她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她希望能把这么珍贵的时刻,留给自己真心喜欢的那个人。
章沅的开业仪式持续了整整大半天,中午大陈帮她在附近的一家酒楼订了一个大包间,摆了四桌酒席,工作室的员工,章家的亲朋以及像陆希和任小颉这样的好友都到了场。
章伯父只向在场的来宾欠身打了个招呼就在助理的拥护下离开了餐席,只留下章伯母继续优雅含笑地款待着。
任小颉低头在陆希耳边轻叹:“没想到,章沅她爸还是个中年型男,比她这个女儿都客套沉稳。”
陆希淡淡回道:“章伯父在生意场上打拼了那么久,当然不可能像沅子那样随心所欲,任着性子来,其实他那么忙都能抽身来帮女儿捧场,可见他是很疼爱和重视沅子的。”
“是啊,沅子的命真好。”任小颉伸手给自己拣了一片杏仁西芹,悠悠地放在嘴里嚼了嚼。
其实不是章沅的命好,那些在父母疼爱下成长的孩子又有几个不是命好呢?陆希觉得,一个人命好不好,人生幸不幸福,很多时候无关贫富,无关权势,只要你身边有亲情,有友情,有这些温暖的感情包围着你,你就不会一味的羡慕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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